?不想結婚你想幹嘛?”
“爺爺。”遲衍衡有些頭痛,腦子裡想起應晚晚,那張臉,回來這幾天,倒是一直忘不掉。結婚?真是:“我就算是要結婚,結婚的物件也是要我自己挑。什麼肖家,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遲老爺子的聲音中氣十足:“你自己造的孽我看你都忘記了吧?你小時候去拉肖家丫頭的頭髮,見天的欺負她。她被你欺負得哭了,你自己說你長大了要娶人家的。怎麼?現在人家長大了,你不想娶了?”
“爺爺,你也說那是小時候,既然是小時候的事,那自然是作不得數的。”
再說了,他跟姓肖的那個小丫頭都多少年沒見了,誰知道她長沒長殘?就算沒有,他也不會想娶的。
“你,你這個孽子。”遲老爺子用力的一拍茶几,臉上的怒氣越深:“我告訴你,我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這件事情已經定了。我可是把我們老肖家的信物都送出去了。”
遲衍衡看著遲老爺子,嗤笑一聲:“那行啊。既然你把信物都送出去了,那就你自己去娶她好了。”
“你,你——”遲老爺子怒急攻心,一隻手捂著心臟的位置,身體往後一仰,臉色也一下變得蒼白。
“爸——”遲澤宇跟孟如慧叫了起來,遲衍衡也嚇了一跳,想也不想的上前伸出手要去扶著遲老爺子:“爺爺。”
“你,你——”遲老爺子伸出手推開他,似乎是還有不滿一般,遲衍衡有些頭痛,扯了扯嘴角:“爺爺你別說了。我答應你,我一定會結婚可以了吧?”
婚是總會結的,不過跟誰結,什麼時候結。這就不好說了。
“遲衍衡。你,你是要氣死我啊。你這個孽子。”遲老爺子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遲衍衡只好握著他的手,有些無奈的開口:“我答應你,我會去見見那個肖家丫頭,行了吧?”
“只是見見?”遲老爺子臉色一白,似乎是又要氣暈了,遲衍衡有些無奈:“我答應你,一定認真的去跟肖家小姐相處,可以了吧?”
遲老爺子的臉色這才似乎緩和了下來,遲衍衡看著他的臉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在心裡啐了一聲,真是個老狐狸。偏偏就是抓住他的命門,不過無防,他有張良計,他有過牆梯。
不過是一個女人,他還會打發不了不成?
…………
這邊遲衍衡還在頭痛要怎麼擺脫他突然而來的一個“結婚物件”。那邊的應晚晚卻是整個人都不好了。那天在最後,她失去了意識,混亂之中,能感覺到的不過是那不停在她身上運動著的身體。時間過了多久,到底幾個人,她根本沒有感覺。
但是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不吝於是最恐怖,最絕望的惡夢。她時常在半夜驚醒,醒在阿康跟阿標那猥瑣的笑聲中。每次醒了,都能看到病*邊上的馮謹言,她沒睡好,媽媽也跟著沒有睡好。
看著馮謹言因為她的事情而消瘦,天天晚上守著她,應晚晚只能讓自己打起精神來。也努力的扯著嘴角,試圖用微笑告訴家人,其實她已經好了,沒事了。可是天知道,她心裡有多厭惡自己,有多恨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出院之後,她每天洗澡都要洗很久,只差沒搓掉一層皮,都還是覺得不夠。她還要慶幸,慶幸現在天冷,每天都要穿很多的衣服,不然她一定會露陷的。在她這個漫長恢復期,應晚晚身邊發生了很多事,二哥應雋邦的心上人阮綿綿,變成了李家的千金。而應雋邦也在這個期間認清了他對阮綿綿的心,兩個人打算結婚。
這件喜事多少衝淡了應晚晚內心的惆悵,她試圖讓自己再開心一點,答應了當阮綿綿婚禮的伴娘。轉眼就到了五月初,應雋邦跟阮綿綿結婚的日子。而此時的應晚晚不知道,她以為已經過去的惡夢,又一次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