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應晚晚,醒過來,一定要清醒。她不斷的咬牙,努力的讓身體恢復清明,拼盡最後的力氣張開嘴巴想咬斷舌頭,阿康恰在此時想要吻她,看到她的動作,伸出手指放在她的嘴裡。他的手被她咬了一口。阿康吃痛,“啪”的一記耳光甩在了應晚晚的臉上。
應晚晚的頭偏了過去,她以為自己會暈過去,可是沒有,她還清醒著,被身體裡不知名的熱給折磨著。那一記耳光之後,她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嘖嘖,看看,你少反抗一點,不就是少受點罪麼?”阿康冷笑,一把將她的身體拽了起來:“我可是告訴你,這個藥還是言恆那小子給的,貴著呢,想來他對你也不差了。”
“那是自然。言恆之前為了她裝出那樣深情的模樣,現在自然也要裝到底。”阿標附和,要毀掉一個女人,不光是身體,還要先從心理上毀掉她。你不就是一個技女嗎?你不是說自己不賣嗎?那行啊,現在就讓你自己忍不住,求別的男人上你。你不是說你只賣給言恆嗎?那就讓你以為言恆把你送人的。
這樣一來,也算是間接報復言恆那個小子了。看這個女人這麼烈姓,只怕呆會少不得要跟言恆那小子給吵了。到時候,言恆又敢拿他們怎麼樣呢?
言恆,言恆。應晚晚的頭昏昏沉沉的。好熱,真的好熱,熱之外,還有傷心。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言恆今天早上要吻她了。原來,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她送人?如果是這樣,那麼為什麼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不護著她呢?
她以為自己會不記得,可是現在腦子裡卻閃過很多片段<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第一次見面時他就親了她,後來一次又一次,他其實是在保護她。這兩天她冷靜下來的時候都想的是言恆的事,可是今天才知道。原來流氓就是流氓,混混就是混混。他們永遠不可能變成好人。
眼裡似乎是有淚流出來了,她看不清,也聽不清,自然也不知道,門被人撞開,身上的男人被人拎著揍了一頓。她只知道她很熱,很熱,在有人進,到她身體裡的時候,她沒有拒絕,沒有反對。
好髒,真的好髒。應晚晚滿腦子都只有這個念頭,身體似乎是很快樂,可是心裡卻很厭惡自己。在那樣極端的矛盾中,也在那樣極致的快樂中,她失去了意識。
…………………………
好像是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裡一時是黃金梧,一時是言恆,一時又是阿康跟阿標兩個人。光怪陸離的夢境沒有一個鏡頭是她所喜歡的。就連那幾天,她跟言恆之間的禾口平相處,也變成了一個諷刺。
大大的諷刺。諷刺著她內心深處的可笑思想。諷刺她竟然在妄想,一個本來就是壞人的人。竟然會變好?真的是做夢,可不就是做夢嗎?夢境繼續轉換。最後再一次放大的,卻是阿康跟阿標兩個人的臉,那猙獰的表情讓應晚晚倏地從夢中驚醒,尖叫出聲。
“啊——”
應晚晚不光是在尖叫,身體也在不斷的掙扎,顫抖,她睜開眼睛的瞬間沒有焦距,只是以為自己還在那一場惡夢裡,她的雙手不停的揮舞,不停的尖叫。
“晚晚,晚晚——”一個急切又溫柔的聲音響在她耳邊,她的身體被人攬進懷裡,她以為還是那個阿標,再次掙扎了起來,差點傷著了抱她的人,直到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晚晚,晚晚,我是媽媽啊,晚晚,冷靜一點,你冷靜一點。”
媽媽?這是在北都,哪來的媽媽?應晚晚的心跳得很快,她不斷的顫抖,不斷的掙扎:“放開我,放開我。”
“晚晚。晚晚——”馮謹言一臉痛苦,滿眼的心疼,她最疼愛的小女兒。從出生到現在就一直被她捧在手心裡,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傭人說大門外面有動靜時,她還以為是誰家來拜訪,畢竟現在還沒有過正月十五,有些商圈上的朋友剛度假回來,也是有的。
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等他們出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身狼籍,倒在地上的女兒。看到女兒身上那些痕跡時,她就差點要崩潰了,而現在看著女兒這個樣子,她只覺得一顆心都要碎了。
“晚晚,你冷靜點,你回家了。我是媽媽,我是媽媽啊。”
應晚晚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馮謹言,一顆心還處於驚魂未定之中,可是臉上的神情,卻從痛苦轉為了震驚。這樣的震驚讓她幾乎回不過神來。不敢相信,她回家了?她回S市了?
她回到自己最愛的家人身邊了?她,這不是在做夢吧?就像以往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