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好起來，你還可以繼續上大學，工作。將來好好回報你媽媽。難道你非要在床上躺上一輩子，拖累你媽媽，你覺得那樣更好嗎？”

楊蝶沉默不語，這些話其實之前遲衍衡已經說過了，她只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道坎罷了。

見她不說話，遲衍衡也不打算再勸，有些事情，終究是要自己想開：“專家已經安排好，隨時可以為你手術，手術之後，要不了半年的復健，你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因為對我跟厲陽的恨，而耽誤了自己。”

遲衍衡言盡於此，出了門就又給家裡去了個電話，也是極巧。這個時間孟如慧拉著應晚晚去參觀遲家的房子了。接電話的人是遲老爺子，他告訴遲衍衡孟如慧把應晚晚接來了，讓他快點回家吃飯。

遲衍衡沒想到孟如慧這麼快就想明白了，心裡倒是又放下了一件事情。畢竟之前他雖然威脅肖婉芙去跟孟如慧說清楚，她要是不去說，他也沒辦法。畢竟當時沒有約定時間，而肖婉芙的動作也無疑讓他鬆了口氣。

看樣子是孟如慧想明白也弄清楚了，不然怎麼會主動接應晚晚去遲家呢？這樣一想，他還真的有點恨不得馬上就飛回家的感覺呢。

………………

回到應家，飯剛好差不多準備好了。

應晚晚看到遲衍衡的出現，臉上露出幾分淺笑：“阿衡。”

“恩。”遲衍衡拉過她的小手，不忘上下打量了一下，確定她的臉色正常，沒有一點受委屈的模樣，才鬆了口氣。

“臭小子，你那是什麼眼神？”孟如慧剛好看到兒子的表情，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怎麼？你不會以為我會欺負你老婆吧？”

“哪能呢。”遲衍衡上前兩步，勾著孟如慧的肩膀：“我媽這麼開明，這麼神武，才不屑做一個惡婆婆呢。你說是吧？”

“知道就好。”孟如慧瞪了兒子一眼，伸出手拉過應晚晚：“我告訴你，你忙就算了。也不要忽略了晚晚，下次你要是沒空陪人家，就送她回家。別天天把人一個人扔家裡，都不知道幹什麼。”

“遵命。”遲衍衡敬了一個禮。孟如慧又瞪了他一眼，這才拉著應晚晚往餐廳的方向去了：“我讓阿姨做了幾道江浙菜，你看看喜不喜歡。”

“謝謝媽。”

“……”遲衍衡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這才一天不見，媽都叫上了？這個進步還真是——

“臭小子，有什麼奇怪的？”遲老爺子倒是心情很好：“晚晚這麼好，當然是人見人愛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挑的老婆。”遲衍衡剛才在楊蝶那裡發生的鬱悶，一掃而光，這會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遲老爺子不想理會他，跟著一起進了餐廳。一頓飯吃得相當融洽。應晚晚也自動將剛才有女人接遲衍衡電話的事情忘記，這會長輩都在，絕對不是質問的好時候。

吃過飯，孟如慧強烈要求應晚晚就在家裡住下，還不忘瞪著遲衍衡：“你今天一天干嘛去了？人影都不見一個。在家也不知道陪陪我，陪陪爺爺。幸好還有晚晚，不然我真的想當沒你這個兒子。”

“媽——”遲衍衡想求饒了。他去做什麼，並不是秘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年遲澤宇會跟他說，楊蝶已經死了的話。

而楊蝶沒死，對他來說是一件頂好的事情。因為他的愧疚，終於不至於無處安放了。只是現在，他不想說，也不能說。

楊蝶還沒有同意手術，她的癱瘓還沒有治好。她還沒有原諒他，他的愧疚無處安放，自然也不知道要怎麼跟應晚晚提起自己曾經不堪的過往。

“行了，今天就在家裡住下吧。晚晚，明天我們繼續去逛街。不要理這個臭小子。”

“好。”應晚晚這一天相處下來，已經很喜歡這個未來準婆婆了。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沒有那麼多虛的。其實這樣的人相處起來也挺好的，很輕鬆，沒有負擔。

“還是生女兒好。”孟如慧看了遲老爺子說了一句：“你說阿衡這個臭小子，哪裡有耐心陪我逛街啊？你看看晚晚多孝順？要是換了阿衡，還指不定多不耐煩呢。”

“可不是？”遲老爺子點頭附和，目光看著應晚晚：“晚晚啊。要是阿衡這個臭小子欺負你。你可一定要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

“完了完了。”遲衍衡以手撫額，作討饒狀，目光看向了應晚晚：“看這個樣子，以後我在家裡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應晚晚看著她的模樣，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這樣的遲衍衡，會有什麼問題呢？她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