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暖心轉過頭去,依然沒看到任何身影是她所熟悉的。
“怎麼了?”焦俊傑看著她一再分心,淡笑開口:“是不是我說的太無趣了?”
“不是。”李暖心收回視線,輕輕搖頭:“我只是沒想到,你在國外呆了那麼久,竟然對這些傳統的文化依然是如數家珍。還真是讓人意外。”
“我曾經在義大利遊學一年的時間,有認識過幾個修繕古董的匠人。其中有一個華人,是滿清皇族後裔。對這方面的造詣很深。我認識他之後學了點皮毛罷了。”
“你太自謙了。”李暖心看著焦俊傑,這樣一番相處下來,倒是覺得這個人不錯。
言談幽默風趣,為人優雅守禮。他對你就算是沒有感情,但是也能照顧到你的情緒。尤其是一些紳士之舉,跟李擎風還有幾分像。
李暖心對這個焦俊傑印象不壞。當然,如果不是因為他已經死心了,而她也已經不相信愛情了。說不定,她真的會考慮他也不一定。
“拍賣會要開始了,我們走吧。”
焦俊傑看了看時間,晚宴結束,大家休息了一會之後,呆會就是拍賣會。
拍賣會的就在宴會廳樓上舉行,這是一個可以容納大概兩百人左右的大廳。座位都是按著一個半圓來擺放的。
而在座位之前,是同樣半圓形的展示臺。主持人已經站到了一邊,另一邊則是一個展示臺。展示臺此時放了第一件藏品,被紅布蓋著。
主持人是S市很有名的一個電視臺主持。李暖心無聊時也曾經看過兩期他的節目。
時間到了,拍賣會的主辦人陳太太先出來說了幾句話。然後就是開始拍賣。
前面幾件藏品,都是一些瓷器。李暖心不是特別有興趣,也就一直沒有舉牌。焦俊傑似乎也沒有看中什麼好的。直到第六件藏品,是唐伯虎的一幅仕女圖。主持人介紹時,李暖心眼睛一亮。
焦俊傑也注意到她的情緒,略一勾唇角:“怎麼?你喜歡?”
“恩。”李暖心點了點頭:“家父很喜歡唐伯虎的畫。”
“那就拍吧。”
起拍價是五百萬。焦俊傑舉了一次牌,加一次,就是五十萬。
那邊又有人跟著舉牌,這樣的畫,李暖心心知想下手的人肯定不少。
不過當焦俊傑舉到第七次,那邊還有人跟著舉牌時,李暖心就有些淡定不了了。
唐伯虎的畫存世不少,這幅畫又是唐伯虎中期的作品,只能算是中上,七百萬都已經算是高價了。
她轉過臉,就看到那個舉牌的人,又一次舉起手中的牌子。對方舉牌沒什麼,只是那個人卻是讓李暖心瞪大了眼睛。
陸向南?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像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一般,對著這邊笑了笑,同時又一次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那個眼神,不是在笑。他的笑意,根本沒有到達眼底。李暖心只覺得身後一陣寒意。
這個陸向南,到底想做什麼?她這一出神的時間,兩邊又舉了一次牌。
瘋子。真的是個瘋子。這幅畫已經到一千一百萬了。看著焦俊傑還想要舉牌,李暖心扯了扯他的手臂。
“算了。不要了。”
“你不是喜歡?”焦俊傑又舉了一次版。一千一百五十萬。
“喜歡也不是這樣的拍法。”李暖心的眼角掃了那邊一眼。果然,陸向南又跟著舉了一次牌。
真是夠了。不讓焦俊傑再追價。主持人在上面喊。
“一千兩百萬一次,一千兩百萬兩次,一千兩百萬三次。恭喜這位先生——”
焦俊傑臉上流露出幾分可惜之色:“你看,我還應該再加幾次的。”
畫不錯,真正拍下來也不虧。這樣的藏品,以後可是越來越少面世。真正的收藏名家,都不會把畫賣掉的。就算是一千兩百萬,有些虛高,但也還是在接受範圍之內。
“你再加能加到兩千萬去。”李暖心對陸向南這一點理解還是有的:“不值得。不要加了。”
再加下去,依陸向南那樣瘋狂的個性,只怕會加到兩千萬都有可能。
“好吧。”焦俊傑笑了笑:“我還想著拍一樣禮物送你,作為你為我圓謊的謝禮呢。”
“不用這麼客氣。”李暖心搖了搖頭:“我也用你來圓謊,所以我們兩清。”
焦俊傑沒有再說話。他對李暖心印象很不錯。如果他沒有發生那些事,也許他真會選擇她也不一定。因為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