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對李家下不了手,他明明有機會除掉李宗言跟白伊伊的。可是他停手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李暖心對他,是不一樣的。
他跟自己說那是因為他煩了,不想再幫陸秉正去報仇了。可是隻有他知道,他要是真出手了,他跟李暖心就再無可能了。
她個性倔強,骨子裡極其驕傲。卻又很重情,她的家人,就是她的底線。
他想著那天她昂著頭從他辦公室離開的身影,想著最後一次兩個人所面對的是決裂。他其實並不願意那樣。
他也想起了之前,哪怕她最落魄,最頹廢的時候,他也覺得不錯。至少那個時候,她被所有人拋棄,能依靠的人,只有他。
他突然就覺得,如果可以讓她繼續那樣依靠他,似乎也不錯。
同居那一個多月,從義大利到S市。他為了引她上鉤,溫柔體貼。可是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那一個多月,每天醒來時可以看到她在自己懷裡。他的內心有的不光是可以報仇的興奮,還有淡淡的,無法言說的滿足感。
他的生命一直是孤寂的。哪怕他呼朋引伴,美女環繞。哪怕他翻手為雲覆手雨。可是內心深處,他都是逃脫不了孤寂二字。
但是跟李暖心認識至今的這些時日,他的孤寂感卻是比以前要減輕了許多。他心知這是因為她。
一開始或許是好奇,想征服,後來也許是算計,想利用。可是最後,他卻是真的動了心,想將她據為己有。
她是他的同類,他們是一樣的人,那她自然天生就應該是屬於他的。
他從來是一個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既然想明白了,那就出手。
既然他忘不了她,又還想著她,那麼他自然不可能讓她從自己身邊溜走。
愛不愛的,他不懂,也不知道那算是怎麼一回事。他只知道他要她,他要,她就必須得是他的。他會讓她逃無可逃。
一襲黑色西裝的陸向南,無疑是極為高大帥氣的。可是隻有李暖心清楚,這個男人道貌岸然之下的小人面目。
他這次出現想做什麼?
他以為,她還會容許他來羞辱她,欺負她?
他以為,她還會像以前一樣那麼笨嗎?
唇間滿是陸向南身上的男姓氣息,那濃烈的麝香味,還有他的吻,都讓她十分不舒服。她幾乎想要吐了,拳頭一緊,推不開陸向南,她改為抬起腳,對著他的腳背用力的踩了下去。
她今天是出來參加宴會的。腳上是一雙十公分高的高跟鞋。
尖銳的鞋跟就這麼踩在了陸向南的腳背上。他吃痛,不得不鬆開了她。吃痛的瞬間,他順勢圈著她的腰,帶著她轉到了一旁的柱子後面。
他不介意讓在場的人都看到他的出現,他的存在。
但是他也知道,在那之前他要先搞定李暖心。否則的話她極有可能在惱羞成怒的情況下,不但讓他下不來臺,也有可能因為她的驕傲,而再也不理他。
他的動作很快,帶著他跳舞的步子很大。
李暖心一開始幾乎要摔倒,等到穩住身體的時候。抬起手就想要給他一記耳光,卻考慮到現在這個場合而不得不罷手。
她恨恨的瞪著陸向南,眼中是充滿了恨意與嫌惡的絕然。
“陸向南,你給我出去。”
“要我出去也不難。”陸向南圈著她的腰,忍著腳上的痛半真半假的開口:“你跟我一起出去,我自然就出去了。”
“陸向南。”李暖心深呼吸,極力控制自己當場發作的衝動:“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叫保安。這可是在李家的地盤。”
“我知道。”陸向南神情是一慣的輕挑。看著李暖心臉上的怒色。嘖嘖,她生氣的樣子,還真是可愛。
以前就發現了,眼前的女人風情萬種,但是生氣的時候,卻真是另有一番風韻。他傾身靠近,神情帶著幾分戲謔:“我當然知道這是李家的地盤。剛好,趁這個機會,拜訪一下李伯父。如何?”
“不如何。誰是你伯父?你別亂叫。”李暖心的話幾乎是從牙齒縫裡迸出來一般:“你最好是現在就滾出去,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那我就只能試試了。”陸向南將手挽上她的手臂,唇息幾乎就要貼上她的臉頰:“不如我現在去跟你爸爸說,我們之間的關係。恩?”
“陸向南,你要是敢說,我就敢殺了你。”李暖心瞪著他的臉。臉帶威脅:“你不要以為我不敢。”
“你敢。”陸向南還是那樣壞壞的笑。帶著幾分玩味,幾發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