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聲音的方向望去,說話的人是個二十五六的青年,好像是叫什麼武,據說是五湖會的人,也是遊蕩在這一帶的混混,以打架鬥狠聞名,別人都喊他武哥,今晚看來沒有這麼容易對付過去。
那青年斜眼望著展雲飛道:“你小子就是他們老大?”
展雲飛笑了笑道:“我們是同學加哥兒們,沒什麼大小。”
“你他媽還挺貧,混哪兒的?”那青年習慣性的擼起袖子,露出左臂上一條盤旋飛舞的長龍。
“武哥,我們是學生,沒混社會!”展雲飛的臉上堆著笑。
那青年上下打量了一下展雲飛,有些奇怪的說道:“你認識我武佔軍?”
展雲飛點點頭道:“這片兒玩的都知道你。”
武佔軍笑了起來:“你他媽還有那麼點意思。”他揮了揮手,手下人關上了音樂,將房間的燈光開啟。
吳進濱和周春明兩個仍舊不敢停下來,繼續扭動著,腳板都被地上的玻璃碎屑劃破了。
武佔軍指了指身邊,示意展雲飛坐下。
展雲飛說道:“武哥,我兩個哥兒們不懂事得罪了你,我替他們陪個不是……”
武佔軍制止住展雲飛接下來的話。從身後掏出一瓶紅星二鍋頭,重重的頓在茶几上道:“他倆小子沒長眼睛,居然敢調戲我妹妹,這事情要他媽傳出去,我武佔軍以後還怎麼在社會上混?還怎麼在五湖會混?”
展雲飛心中暗暗罵倆小子酒後無德加有眼無珠,不過看到兩人那幅慘樣,武佔軍這幫人下手也忒狠了點。現在的情形下,只能低頭認錯。
武佔軍將二鍋頭推到展雲飛面前道:“你既然代表他們認錯,我也不想難為你,把這瓶酒給我幹了,我放他們走。”
展雲飛咬了咬嘴唇,一把將那瓶白酒抓了過來,仰頭大口大口喝了下去。
武佔軍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真的有膽一氣幹了下去,眼睛瞪了老大。
展雲飛將空酒瓶放在茶几上,小腹中火辣辣的感覺迅速傳遍了全身,他的酒量雖然不錯,可是這一斤二鍋頭下去,也有些撐不住,展雲飛明白要趁著自己沒暈倒之前趕快離開:“武哥,可以放我們走了嗎?”
武佔軍忽然大笑了起來道:“得!是個爺兒們,給他們衣服!”
展雲飛沒想到武佔軍答應的這麼痛快,心裡還有些淡淡的失望,他站起身來道:“謝謝武哥,我們不耽誤你玩了!”
武佔軍卻拉住他重新坐下道:“兄弟,彆著急呀,陪哥哥聊兩句再走。”
展雲飛感到肚子裡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難受,他強忍著噁心道:“武哥……我們……就不耽誤你了……”
武佔軍面色一變道:“怎麼?不給我面子?”
“不是……”展雲飛道。
“這才是好兄弟!”武佔軍又變成一臉笑容,他從身後又掏出一瓶二鍋頭:“剛才那是為你兄弟,這瓶是我敬你的!”
他用牙齒啟開瓶蓋,率先喝下了半斤,又將剩下的半斤遞給展雲飛道:“兄弟,幹了它……”
展雲飛雖然已經是昏昏沉沉,但是也能明白武佔軍是存心出自己的洋相,他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都喝不下去了。
“我替他喝!”吳進濱和周春明大聲叫了起來。
“靠!你們也配!”武佔軍殺氣騰騰的望向兩人,他隨即拍了拍展雲飛的肩膀:“算了!今天就當給你個面子!”
展雲飛點點頭,他連忙站起身來,踉蹌著向門口走去。
“兄弟!”武佔軍在身後喊,展雲飛回過頭來。
“帶上它!”玻璃瓶重重砸落在展雲飛的頭頂,鮮血嘩地順著展雲飛的額角流了下來。烈酒滲入傷口刀割一般疼痛。
展雲飛幾乎是同時一腳踹在武佔軍的下陰,吳進濱眼疾手快,一把按下了燈光的開關,房間內一片黑暗。
三人向著門外沒命的衝了出去,武佔軍捂著褲襠大叫著:“給我砍了這丫的……”
震耳欲聾的音樂仍在瘋狂的演奏著,舞池中的人們仍舊沉醉在各自的世界中,外面的任何混亂彷彿都跟他們無關。
酒勁已經上頭,展雲飛暈得幾乎挪不動步伐,在利劍如果說有什麼遺憾,那就是展雲飛只有喝酒沒有練成。
吳進濱和周春明架著他拼命往門口擠,迷迷糊糊間展雲飛聽到吳進濱喊:“媽的,武佔軍的妹妹武悅思,那穿紅衣服的妞……”
展雲飛抬起頭,看到前方一個長髮女孩正往人群中躲,周春明大聲叫道:“快走,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