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比較好聽,男生相對就顯得溫柔一些!”
展雲飛跟劉萌套起了近乎:“劉小姐的祖籍是哪裡的?”
“山東青島!”劉萌道。
“巧了,我也是!”展雲飛裝出一副激動的樣子道。
“真的?”劉萌問道。
“我從不騙你們女生!”展雲飛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靠!才來了這一會兒,怎麼也跟個港島男人似的嗲了起來。
劉萌正要說什麼,那胖胖的小護士忽然說道:“時間到了,再不走護士長又要罰我們了!”
她們推起食品車連忙告辭,展雲飛笑著說道:“改天我來找你們玩兒,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展雲飛……”
劉萌回頭向展雲飛嫣然一笑。
展雲飛又重新回到那無聊的等待中去,鑑定結果直到晚上十點三十分才出來,透過DNA認證,展雲飛和展雪融是親生父子無疑。每個人都像鬆一口氣似的站起身來。
展雲飛仍舊沒能夠休息,他必須完成孝子守夜的責任,他對這個父親雖然並沒有太多的認識,可是冥冥之中必定有著某種難以言明的感情,一進入靈堂他的心情開始變得壓抑而感傷。
展雲飛換上了孝袍,他還是頭一次看到自己父親的形象。遺像上的他顯得異常的冷酷,展雲飛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發現自己的眼睛和鼻子都很像父親,不過少了些冷酷,多了點隨和。
守靈的並不是展雲飛自己,還有三個展雪融的義子。瞧他們痛哭流涕的模樣,彷彿死去的是他們的親生父親,展雲飛卻像一個局外人一樣。
展雲飛從何必達的口中知道父親的三個義子分別叫展國安,黃東光,楊方匯。
展雲飛從進入靈堂的一刻起幾乎就沒有休息過,他像個木偶似的磕頭謝禮,謝禮磕頭,膝蓋已經跪腫了,四肢變得僵硬。在那三名義子哭得沒有眼淚的時候,他居然能順暢的流出眼淚來了。
流淚的時候已經到了出殯的日子,展雲飛在殯儀館中見到父親遺體的時候才想起一件事情,他悄悄的問何必達道:“我父親是怎麼死的?”
“肺癌!”何必達的回答簡單而明瞭。
展雲飛沒有多問,麻木的隨著流程一一的去做。每件事情都有人替他安排妥當,他根本不用操太多的心,看來父親的朋友很多,展雲飛已經記不清跟多少人握過手。
除了展雲飛以外,父親沒有任何的親人,展雲飛也曾經偷偷問過何必達,何必達的回答很乾脆:“都死了!”自從來到港島,何必達開始變得惜字如金。
葬禮過後,雨卻還沒有停歇,展雲飛坐在勞斯萊斯里遙望著窗外朦朧的景色,心情複雜得難以言表。
何必達自從展雲飛來到港島,就很少和他分開過,他幾乎成了展雲飛的貼身秘書兼導遊。
“你的公寓在尖沙咀,對了,前面就到了!”何必達道。
煙雨朦朧中展雲飛幾乎看不清前面的大樓,何必達笑著說道:“改天我陪你來到這裡玩玩,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處理完遺囑的事情!”
展雲飛笑了笑道:“無所謂,尖沙咀無非就是港島的一個小地方,大地方我都見過多了,這個尖沙咀可能連一小鎮都比不上!”
何必達也笑了起來,然後道:“展少爺,你想錯了,大陸地廣雄奇之景多,港島小卻現代化,好比男人跟女人沒有什麼可比性!”
展雲飛不屑的搖了搖頭道:“何律師,我倒覺著丫頭片子再怎麼美麗終究脫不了她爹的模樣!”
何必達沒有說話,他聽得出展雲飛話後的含義。
過了很久何必達才開口說道:“你母親那裡我已經透過話了,今晚她會等你電話。”
展雲飛點點頭,自從來到港島他還沒有給母親打過電話。
汽車從鬧市區穿過,駛入山道,展雲飛沒有想到父親會選擇一個如此幽靜的居處。
何必達的向展雲飛說道:“展先生十年前開始信佛,所以在這裡幽靜之處蓋了一棟寓所,其他的房產都被他變現了!”
汽車很快就走到了一處別墅前。
別墅的兩扇鐵門自動開啟,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棟龐然矗立的雙層歐式建築,紅色的磚牆和白色的木板相陪襯,若換作在遠離這幽靜之地以外的地方,或許能稱得上是港島最可愛的一棟房子。
可是這一棟豪華大宅坐落在這裡,看起來比來自另一座銀河系的太空船更令人感到突兀。這座宅院需要的是榆樹而不是松樹,是陰沉的穹蒼而非萬里晴空,是時而飄落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