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登上了飛機,展雲飛將隨身的皮包遞給酒井凌子:“我去打個電話!”他轉身向電話的方向走去。
酒井凌子仍舊沒能從悲痛中恢復過來,混混噩噩的點了點頭。一撮毛和應墨三個人在前排正興高采烈的品評著空姐的身材和容貌。
直到飛機開始啟動,展雲飛仍然沒有回到座位上,酒井凌子這才感覺到事情不對,她連忙喊來空姐詢問道:“剛才那位去打電話的先生到哪裡去了?”
空姐笑吟吟的說道:“剛才的那位先生因為有急事已經下機!”
“你為什麼不攔住他?”酒井凌子急得就快哭了出來。
“因為我們的艙門沒到關閉的時間,所以沒有理由拒絕旅客的正常要求!”空姐禮貌地道。
一撮毛三人同時站了起來。
酒井凌子流著眼淚向艙門衝去:“我要下去找他!”
應墨和李連軍同時抓住了她的兩臂,飛機已經升空,他們必須要保持理智。
一撮毛鄭重的說道:“你放心,飛機一到港島,我們就可以坐上返程的航班。。。。。。”
展雲飛之所以選擇留在島國,是因為他感覺到野田尤貞子現在是最需要他幫助的時候,不然她決不會打電話給自己。
“中村茶肆”櫻花飛舞,身穿黃色和服的野田尤貞子一臉憔悴的坐在草亭中,看到展雲飛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溫婉的笑容,她彷彿又回到那個溫柔深情的女人。
野田尤貞子伸出皓腕為展雲飛面前的茶盞倒入茶水,水色微微發碧,兩片竹葉漂浮在上面。
“這是松鶴山上盛產的青竹嫩芽,有清心明目的效果!”野田尤貞子溫柔的聲音娓娓道來。
展雲飛苦笑了一下,他嚥了一口青竹茶,的確是唇齒流香,可是他卻沒有體會到所謂的清心明目。他現在的內心矛盾到了極點,眼前的野田尤貞子已經讓他捉摸不透。
展雲飛仍然保持著沉默。
野田尤貞子悽迷的眼神凝視著展雲飛,許久才輕聲說:“我很累。。。。。。”
接著野田尤貞子她嘆了口氣才說道:“我一向把凌子視為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看待,她和武田愛子嬸母是我在世上不多的親人,不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傷害她們。。。。。。”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這次‘櫻和會’的事情並不是你做的?”展雲飛平靜的說。
野田尤貞子點了點頭,從展雲飛的眼神她就已經判斷出他仍然相信自己。
展雲飛放下茶盞道:“你能保證這件事和櫻花會無關嗎?”
野田尤貞子搖了搖頭道:“這件事的確是櫻花會的人做的,但是他們根本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她的臉上流露出內疚和痛苦的神情。
展雲飛終於明白了野田尤貞子開始所說的累是什麼意思,她雖然登上了櫻花會最高的位置,卻不代表她擁有控制全域性的能力。
野田尤貞子說道:“這件事真正的策劃者是伊藤衛原和村山龍二,我一向以為他們對我俯首帖耳,沒想到他們揹著我搞出這麼多的事情,而且開始不斷的向我施加壓力。”
展雲飛皺了皺眉頭,他對於櫻花會的內幕並不清楚,可是野田尤貞子現在的處境讓他深深擔憂。
展雲飛開口問道:“告訴我,公海上的血案究竟是誰策劃的?”
野田尤貞子黑長的睫毛垂了下去道:“我承認在這件事情上,我受了村山的蠱惑。。。。。。”
展雲飛審視著野田尤貞子,他忽然開口說道:“尤貞子,你邀請我今晚見面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野田尤貞子抬起雙目,眼眶中已經滿是淚水,她的鼻翼輕輕翕動,看得出她很傷心,她道:“你以為。。。。。。我會有什麼目的?”
展雲飛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可是我清楚自己的價值遠遠無法和權力相提並論!”
野田尤貞子用力咬著嘴唇,她在竭力抑制自己的淚水。
展雲飛的一通發洩讓他多日以來的鬱悶一掃而光,看到野田尤貞子委屈的表情,他忽然有種內疚的感覺,也許自己剛才的話對她來說實在太重。
野田尤貞子起身向遠方走去,展雲飛終於下定決心追了上去,從身後緊緊擁住野田尤貞子被夜風吹得有些發冷的嬌軀。
展雲飛感覺到野田尤貞子身上傳來的顫慄,展雲飛強硬的扳過野田尤貞子的面頰,近乎粗野的吻在野田尤貞子滿是淚痕的唇上,野田尤貞子竭力的掙脫著他的擁抱,可是在展雲飛的面前,她的力量顯得是那樣的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