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原來沒有告訴過你關於皮箱的事情?”梁祥祖對皮箱顯得十分的關注。
“我不知道……”江寒玫道。
“他真的從來沒有提起過……”梁祥祖問道。
“你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記得!”江寒玫的情緒失控了。
梁祥祖的提問只好到此為止,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來到門前示意展雲飛到外面說話。
展雲飛和梁祥祖來到泳池的旁邊,梁祥祖的面孔佈滿陰霾:“展雲飛!你好像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展雲飛淡淡笑了笑道:“我只是碰巧在機場遇到了劫持,這件事我不想多做解釋,總之我可以保證無論是我還是龍虎會都和這次的綁架沒有任何關係!”
梁祥祖的神色緩和了一些,他狠狠的說道:“找到楊帆的屍體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
“當時到處都是警察,難道你想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去和齊嘯雲火拼?”展雲飛有些不屑的反問他,他的內心對梁祥祖充滿了厭惡,整個事件中,梁祥祖純粹是消極對待,眼前的這個結局也許是他最想得到的。
梁祥祖臨走前警告展雲飛道:“如果讓我查到你和這次的事件有任何的關係,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展雲飛冷冷看了梁祥祖一眼,他從心底討厭他。依照展雲飛的推理梁祥祖才是最可疑的一個,江海天死後獲利最大的就是梁祥祖,而且他們生前有很大的矛盾,最可疑的就是將江楊帆的屍體隱藏在東星會的貨倉,分明是想嫁禍給東星會。
這時,江寒玫從房間中走了出來,目光呆滯的走向泳池。展雲飛連忙衝了過去,可是距離太遠,等他來到面前的時候,江寒玫已經掉了下去。展雲飛顧不得脫去外衣縱身跳了下去,他把江寒玫託離了水面,梁祥祖伸手把暫時昏迷的江寒玫接了上去,然後又伸手把展雲飛拉上來。
江寒玫的這種情況的確不能少人看護,梁祥祖沉吟了一下建議說:“我看,你還是把她送到醫院去,在這樣下去,她恐怕會精神崩潰……”
展雲飛表示同意,這件事既然他已經插手,他就要負責到底。
液體一滴滴輸入到江寒玫的體內,她的情緒好像穩定了一些,展雲飛剛剛出去接了臺南的電話,南爺在電話中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也難怪他要生氣,本來跟龍虎會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被展雲飛這麼一攪和,弄得也脫不開嫌疑。
凌晨一點的時候,江寒玫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一直沒睡的展雲飛連忙來到她身邊。
江寒玫低聲說道:“我想去看看爸爸!”展雲飛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夜晚的公墓顯得異常的淒涼與冷清,展雲飛不喜歡這種詭異的氛圍,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江寒玫自從來到父親的墓前,就一直跪在那裡不停的哭泣,她的淚水已經流乾,剩下的只有嗚咽。
展雲飛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是不是所有江湖中人最後的結局都是這樣?
展雲飛隨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南爺、仝海峰、齊嘯雲、胡乾坤、梁祥祖哪一個不是好端端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這個江湖中,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生存。
江寒玫的膚色在黑夜中泛出一種象牙的白色,也許是因為接二連三的悲劇在她的身邊不斷的上演,她已經很久沒顧得上修飾自己,但簡單而樸素的黑色穿著越發襯托出她嫻靜憂鬱的氣質。
夜風吹過,江寒玫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展雲飛連忙脫下外衣披在她的肩頭。江寒玫沒有拒絕,也沒有說話,她的目光始終凝視在父親的遺像上。
直到黎明的時候,江寒玫才站起身來,由於跪了太長時間的緣故,她的雙腿已經麻木,險些摔倒在地上,展雲飛連忙扶住她,她的手冰冷的沒有溫度。
江寒玫看著展雲飛道:“為什麼要幫我?”
展雲飛終於從她的目光中找到了久違的冷靜。
“因為我和你有著相同的經歷!”展雲飛的回答簡單而明瞭。
江寒玫的眼睛溼潤了,她不知為什麼對展雲飛充滿了信任:“我相信你……”
江寒玫小聲說道:“保險箱裡除了皮箱還有另外一把鑰匙!”展雲飛驚奇的瞪大了眼睛,江海天畢竟是震東幫的老大,他為自己留下了後著,也就是說另一個保險箱中極有可能隱藏著綁架者的秘密。
“我懷疑我弟弟的死和梁祥祖有關!”江寒玫道。
展雲飛點了點頭道:“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他做得,那麼還有一個保險箱的事情決不能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