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他的大腿湧了出來,展雲飛每挪動一次腳步地上就留下一個清晰的血印。
大山猖狂的笑著,他感受著復仇的快意。他一腳踢在展雲飛的胸口,展雲飛退了幾步無力的坐在地板上。大山的刀再度砍中了展雲飛的右臂,展雲飛已經沒有能力握住開山刀,刀噹的一聲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看出展雲飛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的生命被大山完全控制在手中。
仝海峰的電話忽然響了,他聽到對方的聲音,臉上露出溫暖的笑,忽然他的臉色變了,目光猛然轉向場中。
“住手!”他忽然大聲的喊。
大山已經處於癲狂的狀態,他就像一個準備撕碎獵物的野獸,任何人的話他也聽不進去。
大山手中的開山刀向展雲飛的右臂再次砍了過去,他要盡情的玩弄自己的獵物,展雲飛忽然身子向後猛然傾斜了一下,大山的刀偏離了應有的位置,展雲飛的左手已經拾起了地上的刀,全力的刺向大山的腳掌。
大山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的整個右腳被開山刀穿透,牢牢的釘在地板上。展雲飛已經趁機向外滾了出去。
展雲飛一直在等待著這個時機,他早就看出大山不會輕易讓自己死掉,他正是借用了大山想慢慢折磨自己的心理一擊成功。
大山用力抓住開山刀,想從自己的身體中抽出,展雲飛跟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全力踢出的一腳正中大山的下頜,混合著牙齒的鮮血噴向半空,大山的身體仰面倒了下去,他的腳依然被釘在地上,手中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展雲飛拾起大山的開山刀慢慢抵在大山的頸部動脈上,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
“殺死他!”柺子張大聲的喊,人群中又傳來響應的聲音。
大山的面孔已經被鮮血染紅,顯得越發的猙獰,他已經說不出話來,喉頭髮出野獸般的嘶嘶聲。
然而他的瞳孔開始收縮,暴露出了他內心的恐懼,當敵人在恐懼,在害怕的時候,就是他們該了結的最佳時刻,而展雲飛就是一個最能把握這個時刻的人。
展雲飛反轉開山刀,全力刺入大山的胸口,鮮血沿著開山刀插入的縫隙,猛然向外噴射出來,染紅了展雲飛的衣服。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江湖永遠只有這個規則,任何的一念之仁都會為自己帶來無窮的後患。
展雲飛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看都不看地上手足仍在不停抽搐的大山,跨過護欄向倉庫的外面走去。
南振明和仝海峰的臉色都露出了欣賞的神情,展雲飛能夠戰勝比他自己強大的大山,不僅僅因為他無畏的勇氣,更因為他有一個清醒的頭腦。
南振明的目光審視著仝海峰,他清楚的知道仝海峰那一聲住手,是為了保下展雲飛的性命,他怎麼也搞不明白,仝海峰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想終止這場已經穩操勝券的決鬥。
人慢慢散了,展雲飛走出門口的時候發現一撮毛和一個女孩站在風中等著他,讓他意外的是那女孩竟然是仝凌雲。一撮毛連忙衝過來扶住展雲飛,仝凌雲扶住他的另一邊。
“你沒事吧?”仝凌雲關切的問道。
展雲飛咧嘴無力的笑了笑道:“看到我……還活著,你是不是很失望?”
“有點,可是看到你這麼慘,心裡舒服多了。”仝凌去道。
一撮毛像是解釋什麼:“仝小姐……來夜總會找你,我把你決鬥的事兒告訴她了!”
“你等著……我回去非……收拾……”展雲飛沒說完,一頭暈倒在一撮毛的身上。
醒來的時候正看到醫生在為自己縫合著腿上的刀傷,展雲飛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再深兩厘米,股動脈都被割斷了,這次是你命大!”醫生沒好氣的說道。
“我是笑自己,我上次的刀傷還沒長好呢,新的又來了,身上用的線夠縫一褲衩的了!”展雲飛道。
那醫生忍不住笑了兩聲道:“混黑社會就不用過年過節啊,打打殺殺,結果還不是自己受罪?”
展雲飛奇怪的問道:“誰跟你說我是黑社會了?我是堂堂正正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小心我告你誣衊啊!”
醫生打完最後一個結,用剪刀剪去線頭道:“小夥子不是我說你,年輕輕的,身上弄得沒幾塊好肉,將來女朋友都不好找!”
展雲飛覺著這醫生特逗,笑眯眯的說道:“你見女朋友都是光著身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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