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雲飛沒下車,對著窗外道:“不是吧,郝政委,就你們四個人這也太寒酸了。王局呢,他不是說親自來接我們?”
郝政委嘆道:“連日陰雨,南岔道路塌方,衛忠局長被堵在路上了,剛好我在這邊檢查工作,他就讓我代表市局來迎接你們。”
“塌方!”展雲飛和廖浩林他們對看一眼,心說這早不塌方晚不塌方。
廖浩林道:“王局電話可以打通吧。”
郝政委感覺不爽,不過廖浩林的級別可比他高,他只有道:“當然可以打通,你們問一下也好。”
雖然感覺得罪了郝政委,不過展雲飛從來沒把郝政委當回事兒,他拿起手機給王衛忠打電話。
電話打通了,王衛忠道,“我們上午接到電話就從廣陵出發了,可是到了南岔才聽說路塌方了,道路都被泥石流沖垮了,48小時之內恐怕修不好。剛好老郝在那邊檢查工作,他說既然堵路了,還不如一腳直奔廣陵,反正你們要把東西送到廣陵。”
“這樣啊。”展雲飛有些猶豫。
要知道臨時改換線路,是行軍大忌,尤其是一條自己沒走過的路!
可是現在南岔道路塌方,48小時可是個不斷的時間。如果卡在半路上48小時,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展雲飛猶豫了一下,這才低聲的問道:“王局,你實話跟我說,郝政委這個人怎麼樣?”
如果改換線路,展雲飛就必須知道這個引路之人的立場。
王衛忠思索一下道:“他這個人是方春雨提拔起來的幹部,不過一向膽子不大。”
膽子不大,這也是王衛忠放心郝政委的原因。要說郝政委這個人是方春雨的人不錯,可是說他要玩殺人滅口,半路劫人,這傢伙根本沒這個膽。
不過這種時候,王衛忠也不敢打包票,道:“是不是改換線路,你這個組長自己決定。”
王衛忠倒是狡猾,把最後的決定權交給了展雲飛。
展雲飛走下車,站在公路上簡單看了一下,最後一點頭,“好,就換路線,直奔廣陵!”
人的面相和吉凶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是要被周圍的人影響著,有時候一個人做出的決定,就會間接註定了周圍人的生死和富貴。
當展雲飛做出這個決定,他再看周圍的同事們,這些人臉上的氣色都發生了不一樣的轉變。
郝政委帶著兩輛警車開在前邊,展雲飛他們的兩輛車跟在後邊,改變了方向,駛向廣陵。
上車以後,廖浩林問道:“展局長,剛才你在外邊看了什麼,最後才決定改變方向?”
展雲飛道:“我剛才看了一下地形。現在生門被堵,開、休、杜、景諸門無門,回去是死門,留下的只有這一條通向廣陵的傷門!”
徐德彪譏笑道:“警察還搞這個,封建迷信。”
廖浩林他們也是半信半疑。劉雪峰道:“傷門好像也不吉啊。”
展雲飛道:“我又用紫微斗數看了一下自己的命,我今天有太陽在午宮,又有日會左輔、右弼、天魁、天鉞、三臺、八座等吉星相伴,就好像是眾星拱日,照我一切平安。雖然有七殺星入命,可是應當是有驚無險!所以我才冒險進入傷門一探!”
其他人根本聽不懂這些,最後只聽見一句,“有驚無險。”
倒是廖浩林笑道:“我覺得沒事,南岔通向廣陵的路上有一座山是軍事禁區,我弟弟廖雲在那當兵,有事直接打電話給他!”
展雲飛又道:“不過我做了這個決定以後,發現你們臉上全部都有血光閃現。所謂傷門見血光,官司厄殘傷!這次應該會有多人受傷,你們都要小心點!”
說到這裡,大家的臉上都凝重起來。
小雨濛濛,山色青青。山間道路上,一條長長的車隊正在緩慢的前行。
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知道南岔的道路被泥石流沖毀,所以絕大部分車輛都改換了線路,所以讓這條平日不是很繁忙的小路變得分外的擁擠,車速非常的慢。
開車的特警說道:“這段路有不到一百公里,開出去以後上了國道,到時候速度就快了,這一段就好像是便秘一樣。”
展雲飛隱隱有一種感覺,如果真的有危險的話,應該就是這百十公里之中。
展雲飛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對廖浩林和劉雪峰點點頭,大家的眉頭中都鎖著凝重,顯然都看出了這一點。
雨中的山路難行,車行緩慢,小車見縫就鑽,一會以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