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辦公室,然後坐了下來,取過茶杯喝了一口,眉頭一皺暗道:“看來這馬春寶有難言之隱,即不幫我也不想得罪我,看來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想著心事,展雲飛走出了辦公室,進入到了會議室內,秘書小馮正在收拾會議室。
“展局,您有事兒?”小馮問道。
“沒事兒,就是隨便轉轉,人忙你的。”展雲飛道。
說話間展雲飛看到了牆上掛著的議事四句原剛:集體領導,民主集中,個別醞釀,會議決定!這十六個大字,尤其是看到“個別醞釀”這四個字時,他腦中不由一亮,我何不搞一個個別談話,一是摸一下全域性人員思想,再就是看一看有多少可用之人。
想到這裡,展雲飛道:“小馮,等下你忙完了,給我一份全域性的名冊我有用。”
“好的展局,我馬上給您送過去。”小馮道。
這邊展雲飛剛回到房間,小馮就將名冊送了過來。
展雲飛接過名冊道:“小馮,坐,我和你聊一下,別緊張,就是隨便聊聊。”
聽到展雲飛如此一說,小馮倒是緊張了,有些口吃的道:“您有什麼事吩咐就是,我就不坐了。”
“別緊張,我又不能吃了你,到公安隊伍幾年了?什麼文化?哪個學校畢業的?”展雲飛道。
聽到展雲飛問這些話,小馮漸漸地心情平靜下來:“我是廣陵警校畢業的,參加工作四年了,從參加工作就在咱們局。”
“參加工作以來你對現在咱們這個局的情況比較熟悉吧?你有什麼看法?大膽說,別有顧慮。”展雲飛道。
小馮參加工作已經四年了,四年來兢兢業業,可是收穫卻與付出根本不匹配,從他的內心深處對局裡的作風是有看法的,雖然他不說,但心裡有數,此時看到新局長剛一上任就將不可一視的常務副局長給弄下馬了,心裡對展雲飛就比較認可,此時聽到展雲飛問他對全域性工作情況的看法,他知道這是一次機會,如果抓住了很可能會從此飛皇騰達,當然也可能會一蹶不振。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博,何況陪自己不討厭的人賭一把更刺激,想到這裡小馮激動道:“展局,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廢話,當然是聽真話!”展雲飛道。
小馮道:“真話就是不咋地!老局長退休後,因為新局長沒到位,由方副局長主持工作,但這段時間人心渙散,幹勁不足,那些與方副局長走得近的人好事不斷,而那些認真幹工作的卻處處受制!而且這段時間,那些阿諛奉承之人更是結成一派,甚至與那些道上的人稱兄道弟,而且他們經常出警不登記。。。”
“出警不登記?這個你怎麼知道?”展雲飛皺了一下眉道。
“我親自碰到過,就前段時間,大約二十天前吧,方副局長帶著兩人出警就沒登記,還拘留了人,當時正是我值班。”小馮道。
“好,我知道了,現在方副局長已經被停職,這個事兒就不要說了,你今天反應情況很客觀,我看好你,從明天開始你就做我的專職秘書吧,你先去忙吧。”展雲飛道。
接下來,展雲飛又分別與局裡其他科室的人進行了談話,透過談話,展雲飛心情變得開朗起來,原來光華分局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這裡邊想幹好的同志還大有人在,只是他們沒有機會,和沒有合適的土壤而已。
當然最大的收穫是展雲飛竟然找到了與方田雨出警的警察,而且其中一人已經正式向他效忠!你說他能不高興嗎。
第二天,展雲飛帶著秘書小馮親自去收容所見了韓海峰。
二人單獨談了十幾分鍾,雖然沒有說什麼具體事,但展雲飛卻從簡單的談話中看出了韓海峰這個人性格有兩面性,一面是義氣,還有一面就是殘暴,這可能與他當年參加過南疆那場戰爭有關吧。
談話中展雲飛隱約覺得韓海峰還有其他的安排,只是他還不能想到。當然了,他對於此事的關心主要還是因為梅映雪,要不是那天在飯店對他親自招呼又上門感謝,而且對方還那麼關心他的安全,他才不管這個爛事兒。
這天晚飯過後,展雲飛剛剛打坐吐納了一會,電話就響了,一看竟然是梅映雪發來的微信,說後天法院就要審理韓海峰的案子,問展雲飛有沒有時間,能不能陪她去旁聽。
展雲飛隨手回了個資訊:“有空,能去。”
韓海峰案件的第一次開庭是星期六的上午,在市中級法院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