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尖沙咀的一處別墅中。
孔維舟驚叫著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的身上已經全部被冷汗浸透。
孔維舟他已經記不清自己第幾次這樣了,他用力擦去額頭的汗水,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仍然在顫抖。
視窗送來陣陣清冷的夜風,孔維舟他呆呆的看著隨風飄起的窗簾,一種難言的恐懼感充滿了他的內心。
孔維舟他的手伸向枕頭的下面,摸索著找到藏在那裡的手槍,自從聽到展雲飛以另一個身份回到臺島,並且接手了震東幫的訊息後,他每晚都在手槍的陪伴下生活。
樓梯忽然傳來了腳步聲,孔維舟警惕的站起身來,握著手槍慢慢的向門前走去,門鎖被開動了,孔維舟舉起槍口對準了房門的方向。來人熟練的開啟了壁燈,他這才發現原來是關可玲。
關可玲突然看到一臉驚恐的孔維舟,嚇得尖叫了一聲道:“要死了你!半夜三更拿著把槍,想謀殺啊!”
孔維舟本來已經緩緩垂下的槍口,突然重新對準了關可玲,他憤怒的吼叫了起來道:“我說過多少遍,不許你在我面前提謀殺這兩個字。”他狠狠的揪住關可玲的頭髮,將她用力的拖倒在地上。
關可玲因為疼痛開始大聲的哭泣,孔維舟漸漸恢復了理智,他放下手槍,輕輕撫摸了一下關可玲的長髮道:“對不起。。。。。。我有些太緊張了。。。。。。”
關可玲抽抽噎噎的從地上爬起來,她恨恨的盯了孔維舟一眼道:“有什麼好緊張的?這裡除了我還會有誰?”
孔維舟來到床前坐下道:“你不是跟公司去灣南宣傳,怎麼會突然回來?”
關可玲還是顯得有些姜屈,她來到梳妝檯前梳理著被孔維舟弄亂的頭髮道:“公司方面臨時取消了這次宣傳,本來想早點告訴你,可是又被幾個姐妹拉去打麻將……”
關可玲她這才看到梳妝檯上的報紙,頭版的照片上是展雲飛的賭神火成岩的合影,標題是“賭神後繼有人,亞洲賭王換人”關可玲這才知道孔維舟今晚為什麼會這樣緊張。
關可玲她揚起了報紙道:“老公,你是——因為他?”
孔維舟嘆了口氣,有些無力的倒在了床上道:“祁成業、梁祥宗、齊嘯雲。。。。。。一個個都在他的面前倒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輪到我。。。。。。”
關可玲來到他的身邊,靠著孔維舟的身軀躺下,她的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孔維舟的胸膛,另一隻手則摸向了他的腿間兄弟,似乎想藉此來撫慰他緊張的神經。
孔維舟抓住撫尉自己前胸的纖手道:“可玲,上天真的太不公平,他明明己經死了,為什麼又讓他活過來,為什麼幸運總要落在他的身上?”
關可玲把臉貼在孔維舟的胸前道:“老公。。。。。。不如就這樣算了吧,我們離開這裡,去一個沒有人能夠找到的地方!”
孔維舟忽然呵呵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無奈和淒涼地道:“你以為這樣展雲飛就會放過我?逃?我們能逃到哪裡去?”
“我們可以去非洲、南美、可以去這世界上的任何角落,只要遠離這裡一切都會好起來!”關可玲雙目中淚光閃爍地道。
孔維舟重新坐了起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甘心,我決不甘心就這樣逃走!”
關可玲緊緊抱住他的身軀道:“老公!你鬥不過展雲飛的。”
孔維舟的怒火被她的這句話立刻點燃,他一把將關可玲的脖子扼住道:“誰說我鬥不過他?他這麼厲害,當年還不是被我逼得走投無路?我原來可以做到,現在一樣可以做到!”
關可玲被他扼的就要窒息。孔維舟這才放開了雙手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以後永遠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那個人的名字。”
孔維舟忽然發現,他的內心中一直對展雲飛存在著深深的畏懼,這種畏懼感折磨的他幾乎就要崩潰。他甚至開始後悔當初沒有把展雲飛置於死地,對他來說也許這樣的契機只有一次。
竹下惠一回到龜桑國後,櫻花會那裡已經恢復了正常,不過各處生意卻十分的凋零,會里的課長以上幹部全都戰戰兢兢,尤其是彼此間有些嫌隙的更是你防我,我防你!
經過仔細的調查,可是到底是什麼出的手,是外部的敵人,還是櫻花會內部別有用心的人做的,竟然一點線索也沒有發現,這讓竹下惠一和野田尤貞子二人十分惱怒!
雖然野田尤貞子和竹下惠一數次給眾人開會,可是那相互抵防的情緒卻一點也沒有減少,一時間二人也沒有辦法,看來這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