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成岩低聲向二人說道:“前面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個陡坡,從那裡下去,就能夠到達盤山公路。”
展雲飛苦笑著說道:“我們好像又遇到了一個難題!”
酒井凌子向前方看去,只見距離他們二百米左右的地方,熔岩已經流淌到路面上,整個路面只剩下不到三米的寬度,整條路面被熔岩覆蓋的長度要在一百米以上。
展雲飛半開玩笑的說道:“以後我再選吉普車,一定要找一輛輪子用耐火材料做成的。”
火成岩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他微笑著說:“雲飛!你敢不敢賭一把?”
“你是不是想賭我們會葬身在火海里?”酒井凌子已經開始絕望。
“不!我賭我們一定會沒事!”火成岩道。
展雲飛提醒說道:“車輪是橡膠的!”
火成岩笑著說道:“我知道!”
“我們的下面有油箱!”展雲飛道。
“我知道!”火成岩道。
展雲飛道:“那你還敢賭?”
火成岩充滿了信心:“因為我是火成岩,我從來沒有賭輸過!”
火成岩他說這句話的同時,展雲飛已經開著吉普車向前方的火海中衝去,這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展雲飛以四十公里的時速衝入了火海中,車輪在行進了二十米後,在灼熱的岩漿中爆裂,車身開始劇烈的顛簸。展雲飛穩穩的變換著檔位,讓吉普車繼續保持前進。
每個人都感到腳底傳來的溫度,這是一場和命運的賭博。
火成岩的唇角露出一絲笑意,他整個人充滿了強烈的信心,他的信心感染著展雲飛和酒井凌子。
“我們一定會贏!”展雲飛大聲吼叫了起來。
吉普車歪歪斜斜的繼續行進著,終於在距離路面還有兩米的時侯停了下來,展雲飛一腳踹開了車門。首先扶著酒井凌子爬到了引擎蓋上,酒井凌子一個漂亮地騰躍從引擎蓋上跳到前方的路面上,第一個脫離了險境。
相比酒井凌子而言,火成岩的動作明顯笨拙了許多,他在展雲飛的幫助下,和展雲飛一前一後爬到了引擎蓋上,展雲飛笑著說:“我懷疑你現在的年紀還能不能跳過兩米的距離。”
火成岩發出一聲大笑:“我跟你賭!”他毫不猶豫的向前跳了過去。展雲飛隨後也跳了出去,兩人幾乎同時到達了前方的路面。
凌子和展雲飛攙扶著火成岩拼命向前跑去,他們剛剛跑出一段距離,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爆炸,吉普車的油箱終於耐受不住高溫,將整個車身炸得四分五裂。如果他們再晚一刻逃離,肯定會葬身在火海之中。
展雲飛大聲對火成岩喊道:“你還是火成岩,你還是賭神!”
火成岩微駝的肩背忽然變得挺直,他充滿信心的說道:“沒有人可以跟我賭!”
他們相互攙扶著爬上了前方的斜坡。每個人的身上都被荊棘和灌木刮傷了多處,然而逃生後的巨大喜悅讓他們根本留意不到這些小事。
盤山公路就在斜坡的下面,接成長龍的汽車正在向山下緩緩行進。展雲飛和酒井凌子激動地擁抱在一起熱吻起來,過了很長時間才想起身邊的火成岩。
酒井凌子不好意思的推開展雲飛,火成岩卻呵呵笑了起來:“你們不必顧忌我,我什麼都看不到!”他說的倒是實情。
酒井凌子紅著臉說了一句:“老不正經的傢伙!”
展雲飛和火成岩同時大笑了起來,火成岩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心過。
他們進入盤山公路後不久。就遇到了救援人員,在他們的幫助下,三人順利的搭上了下山的車輛。
一個小時以後,他們乘坐的車輛終於到達了安全地帶,展雲飛和酒井凌子攙扶著火成岩向臨時避難的營地走去,營地四周到處擠滿了前來採訪的記者。
兩名記者衝到展雲飛他們的面前。用龜桑國語對他們進行訪問。
展雲飛並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極不友好地拒絕了他們的採訪。
三人加快步伐走入了臨時避難營地。
這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展雲飛和酒井凌子放著厚厚的毛毯相互依偎在帳篷的前方,天空仍然陰鬱而壓抑,可是他們的內心卻充滿了對未來的期望。
遠處的火山仍然在噴發著濃煙,岩漿在山間緩慢的流淌著。
酒井凌子靠在展雲飛的肩頭道:“每一次的噴發過後,火山都會贏來一個漫長的休眠期,為她的下一次爆發默默繼續著能量。”
展雲飛點了點頭,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