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展雲飛向何必達真誠的說道。
“也許該說這句話的人是我。。。。。。”何必達道。
這份發貨單讓展雲飛的內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孟博仁發貨的當天,正是孟琳琳失蹤的日子,這僅僅是一個巧合還是存在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絡?展雲飛寧願相信後者。
所有人都圍看著展雲飛手中的那份發貨單,仝凌雲首先問道:“你。。。。。。是不是打算去大坂?”
展雲飛搖了搖頭道:“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櫻花會做得,我現在去大坂對事情也不會有任何的幫助。”
“那你打算怎麼辦?”仝凌雲問道。
“等!”展雲飛的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電機說道:“你真的打算在灣南一直等下去?”
展雲飛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很久沒去灣北了,不知道那裡是不是和從前一樣?”
離開灣南以前,展雲飛帶著仝凌雲來到了父親的墓前,兩人把百合花放在了墓碑前方。展雲飛久久凝視著父親的遺像,父親應該可以瞑目一半了,他的恩怨自己已經代他了結了大部。剩下的黑龍會他將在自己迴歸龜桑國後進一步進行打壓,當然黑龍會幫眾極多,要想滅亡根本不可能,不過展雲飛想到了當年默蕭夫人給他的關於父親在港島銀行的保險鑰匙,想來那裡邊會有答案的!
仝凌雲向展雪融的墓碑虔誠的鞠了幾躬,閉上雙目默默的禱告著什麼。
展雲飛留意到,有兩顆晶瑩的淚水沿著她的腮邊緩緩滑落。
仝凌雲緩緩睜開雙目,她望著展雲飛說:“展雲飛——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問你,到底我爸爸是不是參加了殺害你父親?他是不是真兇?”
展雲飛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凌雲,我曾經在父親的墓前發過誓,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殺害他的兇手,正是因為他我才走入了這個腥風血雨的江湖。”他的目光轉向父親的遺像,彷彿父親就坐在他的前方。
“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人處在江湖之中,很多事情都無法用對錯來衡量,為了地位和利益,你不得不去傷害你的愛人、兄弟、親人、朋友,即使你的內心再不情願,這就是成為梟雄的代價。”
仝凌雲的芳心忽然一顫,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我的父親、你的父親、南振明、祁成業、齊嘯雲、梁祥宗、孟博仁。。。。。。他們每一個人都在為著自己的目的而努力著,為了這個目的他們所做出的事情根本無法用對和錯來衡量。”
展雲飛掏出手帕將父親遣像上的浮灰擦去,接著道:“他們都是死在了自已的手中,死在了這個江湖的手中!”
仝凌雲突然抱住了展雲飛的身軀道:“展雲飛!我好怕,你可不可以就此罷手,我真的好怕。。。。。。你會和他們一樣。。。。。。”
展雲飛深情的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道:“凌雲,有些事情註定無法逃避,必須要有個了斷。”
仝凌雲把俏臉貼在展雲飛的胸膛上道:“雲飛,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你一個親人,無論生死我都要跟著你。。。。。。”
展雲飛轉過身在父親的墓前跪了下來,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他默默下定了決心,以後再也不會來到這裡,他要徹底的和原來的生活訣別。
展雲飛抵達灣北的當天,李連軍也從澳島過來和他會合,屠龍滅虎堂在灣北和雄臺的產業最多。展雲飛暫時住在仝海峰昔日的別墅,自從父親死後,仝凌雲再也沒來過這裡,睹物思人,不由得平生出許多感傷。
晚飯以後,展雲飛和李連軍、電機來到游泳池旁喝酒聊天。
李連軍首先將自己的這趟交趾國之行向展雲飛彙報了一下。
“連軍,有沒有見到應墨?”展雲飛問道。
李連軍嘆了口氣道:“飛哥,見是見到了,不過他不願意跟我回來。”
展雲飛笑得有些勉強,他抬頭看了看夜空中的明月道:“看來應墨他還是無法原諒我。”
“飛哥,給應墨點時間,他一定會回來的。”李連軍安慰展雲飛說道。
電機並不清楚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他所關心的是展雲飛在灣北將要採取的行動,於是問道:“雲飛,你下面打算怎麼做?”
展雲飛用牙籤叉起一顆提子放入嘴中道:“電機,除掉孔維舟並不難,可是就這樣殺掉他未免有些便宜了他。”
李連軍和電機都沒明白展雲飛是什麼意思。
展雲飛向電機說道:“臺島南部是屠龍滅虎堂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