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天劍的雙眼緊閉,一動也不動。展雲飛嘆息著湊上去,準備取下方天劍的軍牌。忽然,他覺得不對,怎麼方天劍的嘴唇輕輕的在翕動?
靠近了仔細的一看,原來方天劍只是睡著了,而且從幾乎聽不到聲音的呼吸上可以判斷,方天劍的高原反應已經大幅減輕了,至少最致命的肺水腫症狀幾乎已經沒有了。
長出了一口氣,展雲飛向後倒在乾草上,舒展了手腳。不管怎樣,兩個人都活著,不管怎樣,方天劍很快會從高原反應和脫水狀態中恢復起來,只要有食物和熱水。
對了,食物和熱水,展雲飛突然覺得整個胃都被飢餓攫住了,真的好餓啊。
展雲飛蹲在破欄柵的後面,用自己狙擊槍上拆下的遠紅外夜視裝置仔細觀察著黑夜中的村莊。從外表上,他實在沒有辦法判斷出自己究竟在阿、巴、印的哪一國。
村子的那頭,似乎有些火光和人聲,間或有牲口的響鼻傳來。從背上摘下方天劍的5。56毫米03式突擊步槍,裝上夜視儀,展雲飛決定溜出去碰碰運氣。沿著牆角小心的轉過了好幾座房子,展雲飛鑽進了一座只餘下殘垣斷壁的廢墟。選好了臥姿觀察和射擊的位置,展雲飛探出了腦袋。
村口的橋邊,站著一群人和一隊牲口,從不多的幾隻火把裡,可以看到至少有6、7個穿著曼陀羅傭兵團軍服的人。完了,這是跑到曼陀羅傭兵的老巢來了!
曼陀羅傭兵第五大隊的指揮官托馬斯中校的心情十分糟糕。
因為要與中東的上帝棄兒開戰,自己的嫡系現在已經被調走了三分之二,如果這裡一旦有戰事發生,那麼他將根本就扛不住!
村民埃達利很後悔自己昨天下午的時候,幫助了這些從一架折斷了螺旋槳葉的直升機裡爬出來的武裝人員。如果沒有自己的指引,風雪中的這些人大概不會找到自己的村子裡來。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寡婦斯里娜就不會因為兩頭犛牛死在他們的槍口下了。戰神保佑這些武裝人員死在敵人的槍口下!
一個傭兵用槍口捅了捅村民埃達利的後背,示意他快一點。
托馬斯沒有閒心去理會他計程車兵是怎樣徵集到牲口和民夫的,他一直在想象自己防區態勢,恨不能馬上回到自己的司令部,一邊也在擔心,自己的失蹤會不會使喬治。約翰將軍派出新的指揮官接替自己的位置。
要不是因為那場暴風雪,自己昨天就可以回到防區了。現在自己卻滯留在這山脈的深處,一個沒有公路、沒有電話、甚至沒有電的鬼地方。
如果在自己還沒有回到自己的駐地,第五大隊就已經崩潰了,自己不知道會以怎樣的一個笑料出現在曼陀羅傭兵大會上,難道自己是第一個還沒有交手就失去了所有軍隊的倒黴鬼嗎?
沉浸在煩躁和憂慮中的托馬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腦袋已經被圈在五十米外某個瞄準器的十字刻度正中間了……
隨著“噗”的一聲響,托馬斯的腦袋就如同一個被擊破的西瓜一般,炸了開來,腦漿和血液濺得四周全是!
正在押著村民的傭兵們,立時臥倒在地,警惕地抱著槍搜尋著打槍的方向。
可是隨著一陣“噗、噗”的聲音過後,那幾名曼陀羅傭兵都被一一點了名!
展雲飛在解救了村民後,在村子裡美美地吃了幾天來第一頓熱飯,方天劍在進食後,燒也退了下去,臉色變得正常起來。
展雲飛在連比劃並加英語的打聽下,知道了這裡是隸屬於斯坦拉巴,距離曼陀羅的總部卡達斯山谷還有三十公里。
卡達斯山谷谷地的一條小道,幾個全副武裝的男人牽著兩頭小毛驢,有說有笑的走著。
其中的一條毛驢背上架著一個手腳都被繩索捆綁著的黑髮女人。男人們一邊說笑著,一邊不時有人用銀褻的眼光打量著毛驢上的身軀,甚至還不時有人說得高興突然伸手去她那朝天撅起的屯部上摸上一把,再響亮的拍上幾下。
一個男人遠遠的躲在一堆亂石之間,用望遠鏡看著漸漸走近的隊伍。
這是展雲飛這兩天來的第三批獵物了,他已經在大山裡轉悠了整整三天了,彈藥和糧食的緊缺使他不得不有選擇的襲擊一些過路的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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