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恩人,她覺得自己能渡過當初的難關,能走到現在這一步,都是滕佐的恩情。
可是現在來看,滕佐並不是恩人,而是害死了她父親的兇手!
“不對,你打了一個時間差!這是剛好時間上的巧合而已!”袁秀菊再次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開口道,“你說的不對,我來重演一下。”
袁秀菊道:“事情是這樣。應該是蔡家死了大孫子,於此同時,我父親也遭遇了車禍!然後這個時候,滕佐姨娘接受裴老的委託,在外邊尋找九陰冥命的人,這個時候,就剛巧遇到了落魄的我!這才是事實!”
“剛巧。”展雲飛哈哈大笑道:“你都做了幾十萬人的大型國企的老總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幼稚,袁秀菊!剛巧你父親和蔡家大孫子差不多時間車禍?剛巧你這個九陰冥命的人,就在那時候被滕佐姨娘遇上?巧合是不是太多了?”
“不不不,你完全是陰謀論,你把所有一切都看見了陰謀。”袁秀菊依然搖頭。
展雲飛嘆了一聲,站起來道:“現在國恨家仇都在這裡,你如果都不管,想要眼睛一黑往著死路上走,那誰也救不了你,你自己考慮吧。”
展雲飛該說的都說了,袁秀菊如果還是執意如此,那麼誰也沒有辦法。
當年的事情,展雲飛也拿不出證據,不過從裴老和滕佐一向的行動來看,故意害死袁秀菊的老爹,這是很正常的,對他們來說,弄死個人算什麼?
…
灣流商務機安靜地停在南岔機場,把展雲飛他們放下以後,布朗還有自己的事情,他要去京城辦事兒,他微笑道,“展先生,相信我們以後一定有再次見面的機會。”
展雲飛用正宗的華夏禮儀,抱拳道:“保重。”
展雲飛這個動作翩翩有禮,又展現了華夏的傳統,很有風度。
布朗有樣學樣,也抱拳笑道:“有機會,向你學一點華夏功夫,很帥。”
回去的路上,袁秀菊一句話都沒有說。
展雲飛也沒有跟她再說什麼,到達南岔以後,他立即給秦峰打了一個電話,把德蘭礦業的事情做了彙報。
秦峰道:“真是想不到,這些人無所不用其極,竟然把主意都打到了我們國外的資產頭上,這次真是多虧你了。我馬上向5號彙報!對了,袁秀菊的事情怎麼說?”
展雲飛道,“她思想上還是有包袱,還是有僥倖心理,我已經跟她正面接觸過,不過結果並不理想。”
秦峰皺眉道:“袁秀菊是一個關鍵,現在我們從毛江宏等人的證據之中,發現方方面面的證據都指向袁秀菊,她要倒黴了!”
展雲飛又道:“其實還有另一條線,南岔原來的公安局局長劉建民不是被抓了嘛?他難道就沒有舉報出南岔的市委書記鮑家俊?我覺得鮑家俊很有問題,他跟裴家走得很近。”
秦峰嘆道:“鮑家俊是有了一定的線索指向,但是這個事情是紀委在搞,據說裴家死死壓著這件事,不讓人查鮑家俊,這件事很難搞,我在高層現在也不方便插手。”
展雲飛點點頭:“裴家兩個省部級大領導,還是有很大能量的。”
秦峰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兩個省部級不是問題,問題是裴老!裴老當初在動亂之中,和很多大領導關在一起,他比較照顧那些老領導,比如說苗家陽家,因此只要裴老在,某些方面就要給裴老面子,事情就查不下去了!”
“那就有點麻煩了。”
就在展雲飛給秦峰打電話的時候,袁秀菊也在打電話。
“鄧醫生,你幫我做一個事情,對,就去南岔大學,找到我那年的老師!好,謝謝你,還有我老家附近的住戶,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給袁秀菊長期擔任保健醫生的鄧醫生,其實是袁秀菊的老同學,也是她最信任的人。
雖然展雲飛跟她說的話,被她當面否決。可是不得不說,袁秀菊並不傻,相反還相當聰明。
展雲飛說的話,有沒有道理?當然有道理!可是要說巧合,那也可能有巧合發生!因此袁秀菊並沒有崩潰,她心中早就有了計較。
給鄧醫生打完電話以後,袁秀菊立即又做出了另外一個決定。
“裴壯仁暫緩去外抓裡共和國德蘭礦業上任,先把集團這邊的一系列的事情弄清楚,聽說你們上次訂的消防器材出了問題。”
上次是裴壯仁和展雲飛兩個人去廣陵訂購的這批消防器材,要知道,對於礦井來說,通風和消防器材都是相當重要,關係到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