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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章 李教授的困惑

“導師,太晚了,該休息了。”黃豆芽有些無奈,雖然那些文物很有魅力,但人總是要休息的,何況導師的年紀這麼大了。

“你先去睡,我再看看這塊玉,到底是不是陸子岡的手筆?”李教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他現在就想趕緊搞清楚這些文物的來頭,尤其是手中這塊和田白玉茶壺。

瞭解李教授的人都清楚,李教授這輩子最喜歡研究文物,眾多文物中又最喜歡玉器,眾多玉器中又最喜歡明朝玉器,眾多明朝玉器中又最喜歡子岡玉,在子岡玉上的造詣,幾乎可以說無人能出其右,是最頂級、最權威的專家。

而眼前這件白玉酒壺卻讓他有些看不準,從造型風格、雕工上看都是標準的子岡玉,幾乎可以說是一眼真。

可這件白玉酒壺也有貓膩,那就是沒有款。

眾所周知,陸子岡是明朝最頂級的玉雕家,甚至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頂級的,他的每一件作品都會留下款識,就連皇帝命令他不能留下款識,他都非要在馬耳朵裡留下的款就可以看出他對款識有多麼看重,怎麼會漏掉這件酒壺?除非這件酒壺並不是陸子岡製作的。

可從雕工判斷,這分明就是陸子岡的作品,其強烈的子岡風格根本不是別人能夠模仿的。

“難道要出現一件沒有款識的子岡玉?”李教授苦笑了起來,款識已經成為判斷子岡玉的必須因素,如果這件白玉酒壺找不到款識,哪怕他是陸子岡親手製作的,也不會有人承認,包括他自己。

按照陸子岡的習慣,雖然肯定會留下款識,但絕不會因為款識而破壞玉器的美感像這樣的白玉酒壺,如果要留下款識,最有可能是兩個地方,酒壺底和酒壺蓋內部,也是最為常見的留款方式。

李教授著重檢查了這兩個地方,生怕錯過了任何細節,可這兩個地方都是比較明顯的,如果留下款識絕對不可能看不出來。

李教授並不死心,拿起手電筒,又著重檢查酒壺內底,這也是一個比較有可能留下款識的地方不過想要在這個地方留款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因為酒壺口不大酒壺又不淺,想要留款,手只能握在刻刀末端,根本發不出力量,能不能在白玉上留下痕跡都難說,別說刻出完美的字型。

“難道真的不是陸子岡的作品?”李教授有些惋惜,燈光一照,酒壺底一覽無遺根本就沒有款識。

“可要不是陸子岡的作品誰能做出這樣的玉器?”李教授皺著眉頭,回憶陸子岡之後所有的玉雕專家,根本沒聽過有如此出色的玉雕家。

而且,要是有這麼出色的玉雕功夫,也沒必要去模仿陸子岡了完全可以推出自己的作品,名揚天下。

“我就不信邪了!”李教授仍然不死心,竟然伸出手指頭去摸酒壺內壁,企圖用這種方式找出款識。

黃豆芽在一邊看著,只能苦笑,認為導師如魔怔了那地方怎麼可能留款?要知道,那地方連眼睛都看不到,玉雕家怎麼刻下款識?而且,那地方也不是刻刀所能觸及的,除非刻刀能轉彎。

事實也正如他所想,酒壺內部光滑無比,李教授根本就找不到款識只能苦笑:“看來是找不到了,可不是陸子岡的作品那這件玉器到底是哪個混蛋製作的。”

“導師,找不到,那就是不存在,別再糾結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回京城呢!”黃豆芽忙又勸道,在大漠了混了那麼久,今天他就想要睡個好覺。

“找不到就是不存在,可要是存在呢?”李教授連連搖頭,他感覺這件玉器就是子岡玉,不能這麼輕易就下決論否則,要是打眼了,在自己最喜歡,研究最深的子岡玉上打眼,那不得讓同行們笑話死。

“可所有能看的地方都看過了,除非陸子岡把款識留在酒壺嘴裡。”黃豆芽打著哈哈道。

“酒壺嘴,不可能?”李教授連連搖頭,酒壺嘴,那才多大的空間。

“不行,我還得找人幫忙看看,一定要把款識找出來。”李教授仍不死心,因為這件酒壺並不是普通的子岡玉,只要能夠證實,那它就是一件最頂級的子岡玉,是無價珍寶。

眾所周知,古代並沒有現代那些先進的雕刻工具,只有最原始的刻刀和水磨工具,在這樣的前提下,根本不可能雕刻形態太過複雜的玉器,而酒壺就是其中之一。

酒壺內部是怎麼掏空的,掏空後又是怎麼拋光的?放在現代都是一個不小的難題,何況是幾百年前。

這還是其次,關鍵是酒壺嘴,在幾百年前是怎麼在玉石上打出小孔?這近乎是一個謎。

如果這件白玉茶壺是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