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雲飛根本不知道翡翠巨頭意味著什麼,但就算知道,他也不會放在心上。不過他今天是準備對付橋本晉機的,也不想把精力浪費在這些事情上,只是瞪了對方一眼:“小子,別以為家裡有兩個臭錢就可以嘴裡花花,這次看在宋老哥的面上就算了,下次我就懶得跟你廢話,直接把你的牙齒敲下來。”
“好,我倒想看看你怎麼把我的牙齒敲下來。”看到展雲飛的態度,王震北的火氣蹭蹭蹭地往上漲,想他堂堂北國集團少東家,何時被人這般小看過?於是,拿出電話就要叫人,準備把展雲飛留在沙裡城這一畝三分地。
“王少,彆著急,大家是來賭石的,又不是來賭氣的,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宋青史連忙走了過來,攔住王震北,要是真在他這店裡鬧起事來,最終丟臉的還是他:“這樣,今天你們儘管挑毛料,全部打八折怎麼樣?”
宋青史也是無奈,王震北是北國集團少東家,翡翠巨頭之子,他根本招惹不起,要是在這裡發生點什麼事,那他也要跟著完蛋。
至於展雲飛,雖然衣著不怎麼樣,可在王震北自報身份後仍不把王震北放在眼裡,背景能簡單嗎?
所以,不管這兩人誰出事了,結果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與其承受背不起的後果,不如把話題引開,哪怕是犧牲一些利潤。
“我付不起錢嗎?需要你來讓利,傳出去還以為我北國集團財政發生困難了呢。”王震北神色一冷,無動於衷地道。
聽到這話,宋青史不由苦笑,摸到老虎屁股了。
“打折?這裡又不是百貨商場。”展雲飛同樣不買賬。
宋青史臉上苦笑之色更濃,這兩位都是什麼人,而在這時,宋東寒悄悄退出圈子,找到和王震北一起來的中年人道:“王經理,這事你得管管,總不能看著兩個年輕人胡鬧吧?”
這位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王震北的二叔王海龍,北國集團原料採購部的經理。
“年輕人的事,我們摻和就沒意思了,讓他們自己解決吧。”王海龍微微笑著,在他看來,老王家的年輕人就該有老王家的威風,這會要是認慫了,別人還以為老王家不行呢。
“王經理,這個年輕人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官方背景很強大。”宋東寒也不著急,慢悠悠地說著:“你可能不瞭解,但我知道京城某大局的一個副局長見到他都十分恭敬。”
“你說什麼?”王海龍猛然一驚,自古以來貧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行商的最怕就是當官的,如果展雲飛連京城副局都毫不放在眼裡,其背景肯定無比龐大,惹上這類人,北國集團也不一定吃得消。
可就在這時,王海龍又聽到王震北吼道:“小子,我這就打電話,保證你離不開沙裡城。”
然後又聽到展雲飛說道:“打吧,一會我不但要把你的牙齒敲掉,還要把你的舌頭拔出來。”
四周,議論聲不斷,但唯有一個人不動聲色,就是橋本晉機這個老鬼子。他只靜靜地看著事態的發展,嘴角微微翹起,暗道:“支那人就是喜歡內鬥,今天要是能把事情鬧大一點,吸引方方面面的注意力,那我們這邊就可以加大力度調查地圖了。”
一直以來,橋本晉機都謹小慎微,不敢加大力度調查底圖,可現在卻讓他看到希望。
橋本晉機暗道:“一會我添把火,保證讓沙裡城各方面焦頭爛額,沒心思再管我們。”
橋本晉機的打算並不無道理,在任何一個過都有特權階層存在,而構成特權階層的,無非是錢和權。
可以想象得到,只要展雲飛和王震北打起來,雙方有一人受傷,肯定會引起當地官方高度重視,引發出一系列麻煩,讓很多部門都無暇顧及其他。
當然,當地治安肯定會更加嚴格,可是這些跟橋本晉機又有什麼關係?他們只是遊客,只要不惹事,每天去大漠裡轉幾圈,誰會管他?
橋本晉機需要的是讓當地官方把目光鎖定在其他事務上,無暇他顧,從而減小被盯上的可能性,僅此而已。
可橋本晉機的悲哀在於很多事他並不知道,他早就被人盯上了,展雲飛今天是來找他的麻煩的。
“王震北,閉嘴!”王海龍連忙走了上去,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兩個年輕人沒忍住火氣,拳頭相向。
作為一個行業巨頭的經理,王海龍很清楚這場衝突意味著什麼。
京城流傳著這麼一句話,高官遍地走,廳長不如狗,可要反過來看,能在京城混到廳級的,又有哪個是簡單之輩?
而展雲飛讓京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