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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12粒裝”的字樣,而裡面還有10粒。“美和子你有鼻炎嗎?”

“不是我,是他吃的。他有過敏性鼻炎。”剛說完,她砰地拍了下胸脯。“不好!剛才我在整理提包的時候,好像把藥罐留在外面了,待會兒要記得往裡裝藥片才行。”

“藥罐?你指的是白天穗高在那個櫃子的抽屜裡拿出來的東西嗎?”

“是的,我必須在明天婚禮開始前交給他。”

“嚯……”

“我去一下洗手間,馬上回來。”美和子起身往咖啡店的裡側走去。

我望著手中的瓶子,思考為什麼穗高誠的常備藥會放在美和子身邊。兩人一塊兒去旅遊,所以藥品放在一塊兒也不足為奇。但我卻有些無法釋然,因為想到這個事實所代表的意義。我隨即開始厭惡起來,厭惡被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擾亂思緒的我自己。

走出咖啡店,我們準備回各自的房間,已經過了十點。

“能不能到我房間裡坐一會兒?”走到美和子房間門口時,我提議道。我們倆的房間相鄰,都是單人房。“有酒,又有零食。”我邊說邊揚起我手上的塑膠袋。

美和子微微一笑,分別看看我和我手上的塑膠袋,然後慢慢開始搖頭。

“我還要和雪笹小姐和誠打電話,而且我今天想早點休息,有點累,況且明天還要早起呢。”

“是嗎,那也好。”我違心地微笑著,不對,我自己也不知道那看上去算不算微笑。或許在美和子的眼裡,只是臉部肌肉不自然地抖動罷了。

她從包裡拿出連著一塊金屬片鑰匙,插進了鎖孔。然後一擰門把,推開了門。

“晚安。”美和子對我說。

“晚安。”我回答。

她從門的間隙中滑身而過,就在門要關上的剎那,我突然在另一邊猛推了一下,她驚訝地抬頭望著我。

我凝視著美和子的雙唇,回憶起了最後一次觸碰它是什麼時候。並一下子有種衝動想再回味一番那種柔軟而溫暖的感覺。我的眼中除了她的嘴唇外別無他物,身體漸漸發熱。

然而我卻拼命控制著自己的身體,絕對不能亂來!要是在這裡胡來的話,就一輩子回不了頭了。我體內感覺卻和這種想法對抗著,“還顧得上這些嗎?”,那就墮落到底吧。

“哥哥!”美和子叫了一聲,時機選得絕佳,倘若再晚一秒,還指不定我會幹出什麼來。

“哥哥!”她又叫道,“明天你要多多配合哦,因為還有……很多事等著我。”

“美和子……”

“那就晚安了!”她把門推了回去,頗為使勁。

我使出全身的力氣頂住,在大約10公分的門縫裡,我看見美和子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美和子,”我說,“我不想把美和子交給那個傢伙。”

美和子的眼裡透出哀傷,然後她強作笑臉:

“謝謝你,把女兒嫁出去之前,父親大多會這麼說。”隨即,她再次說了一聲晚安之後,用盡全力合上了門。這次我未能頂住,一個人站在關得嚴嚴實實的門前。

2

伴著劇烈的頭痛,我迎來了第二天早晨,但身體上卻像壓著千斤重擔一般動彈不了。耳邊傳來了電子鳴叫聲,我卻未能立刻意識到那是酒店設有的鬧鐘所發出來的。清醒之後,我摸索著按掉了開關。稍稍挪動了下身體,感覺頭腦天暈地眩。

一波又一波的噁心勁兒接踵而至,就像誰在把我的胃當抹布擰一樣難受。我儘量不刺激內臟,慢慢地從床裡鑽出後,連滾帶爬地進了浴室。

我抱著洋式坐便器,把胃裡的東西通通吐了出來,總算是輕鬆了少許。我緊緊扶住洗臉檯,一點一點站立起來。面前的鏡子裡出現了一個鬍子拉渣,臉龐蒼白的男人。上半身赤裸,肋骨像昆蟲肚子一樣若隱若現。從他的身體上見不到一絲精氣。

忍著幾次三番襲來的嘔吐感刷完了牙,我走進衝淋房淋浴,把水溫調得老高,燙得我面板一陣陣生疼。

洗了發又剃了須,那心情就像迴歸社會一般煥然一新。我擦拭著潮溼的頭髮走出浴室,此時電話鈴響了。“喂,你好。”

“哥哥嗎?是我啊!”美和子的聲音,“還在睡嗎?”

“我剛起床洗了個澡。”

“是嗎,早飯怎麼解決?”

“我完全沒食慾。”我往放在窗邊的桌子上望了一眼,“early times”的那隻容量減半的瓶子裡,還剩下一半。喝這種程度的酒就會醉成這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