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禁區前定位球,他看得出來,範慕帶著火氣呢,一肚子怨氣今天算是找到了出氣筒,橫衝直撞,根本不顧及對方是女生,怎麼就這麼沒君子風度呢!
範慕迫切地希望能夠進球,他也知道自己浪費了太多的機會,其他幾位若不是打後衛,只怕早就鬧騰起來。
這一個月他接受了所謂的專門訓練,他想做前鋒,想進球。球風兇狠不是錯,張揚不也是這麼踢的嗎?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想超越張揚,將張揚狠狠地踩在腳下,他和張揚沒什麼接觸,也許是因為張揚的名字不好的緣故?
眼睫毛上掛著汗珠子,滴入眼內,痠痛。範慕摸了一把臉,腦海中浮現那天在二梯隊的事,那些人說,“你跟著竇葉混啊,怎麼著離了張揚他不行了又想找個新張揚出來?”
“就你小子根本不行,要不是你家裡有錢,你能進來,前鋒?得了吧!竇葉能培養出前鋒?他啊,他就是為了討好張揚才給人做球的,欠艹的二椅子。”
第十六章 捉蟲
範慕即便喜歡爭搶足球時的粗野與迸發的男x氣概,但他畢竟不是位粗野的孩子。那些字眼在他的認知中從未出現過。
看著緊跟在自己身後的竇葉,微微上彎嘴角,無論他怎麼衝都不必擔憂,竇葉做球做的舒服,彷彿兩人心有靈犀一般,在最合適的地點,他總能接到想要的球。踢球的並不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也需要想象力。
竇葉閃過兩名夾擊的女隊員,直入禁區,看著範慕已經站在理想的位置上,頓時吼了句:“二愣子,別傻站著。”
場上是三打二,兩名前鋒隊員立即回身協防,竇葉護著球,見範慕仍舊站在那裡等自己做球,不由氣得大罵:“動一下,別跟木樁子一樣,你姓範!”
範慕愣了一會,的確他不是張揚,他沒張揚那般出神入化的腳法,也沒有張揚豐富的對戰經驗,他不過是個想要踢球的人。
竇葉見範慕已經開始奔跑,吸引了一名後衛的注意力,後腳跟傳球,將足球傳給了正在禁區外的柳明全,柳明全抬腳抽she,足球應聲入網。
竇葉顧不上歡呼,疾奔回自己的半場,指揮著後防線,讓竇葉也過來:“咱們隊全攻全守,每一位隊員都必須參與協防,撤,撤回來!”
這樣的一支隊伍對著一群女漢子般的女隊員,贏不下來真要散隊了。
下了場,範慕接過礦泉水仰頭灌著,長久以來堵在胸口的那股悶氣也消散不見,還能踢真的很好。他還能踢,他似乎懂了,指望像個木樁子佔在最好的位置等人喂球,不如自己去搶,這才是足球的樂趣,全場攻守才會更加痛快。
竇葉喜笑顏開地和女隊隊長在哪裡黏糊,嘴裡說著拿人家的飯卡不好,但手速特別快,早就將卡扔給了柳明全。
歐飛看著眼皮抽筋,這還真好意思要?老爺們的臉都被丟乾淨了。
柳明全接了飯卡,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劇烈運動過,臉頰發燒,薄薄的一張卡,拿在手裡就覺著捧著一塊燃燒的木塊。
竇葉在一邊笑了笑,拍著柳明全的肩膀說:“要面子還是要堅持?”
歐飛愣了一會,嘴巴里嘀咕個不停,恨恨地將卡塞進柳明全的口袋裡,“我這份也給你。”
柳明全靦腆地笑著,抬起頭說:“飛子,我……”
歐飛:“得了,我知道。”
範慕知道他們之間的賭注,只是揚了揚眉,拿著毛巾擦汗,眼裡全是竇葉的影子。
那人渾身汗溼,臉上汗涔涔的衝著女孩子傻笑,明明是個‘同’還和女生打的火熱,小嘴抹了蜜一般的甜,令人臉紅的話像噴泉一般往外湧。
自小豐衣足食的範慕不能理解飯卡意味著什麼,但他就想看看這人為了夢想還能走到哪一步。
夢想就是血管裡燃燒的酒精一般,燒的人頭腦無法冷靜。範慕也不知是不是中暑,腦漿燒的發疼,氣哼哼地扔了毛巾,走過去一把拉過竇葉,將人拽到自己身後,衝著那群女生說:“多少錢,我給你。”
他不想看著竇葉對人嬉皮笑臉只為一張飯卡,為何要自降身份求人,而且那張飯卡還是給了別人。
竇葉連忙握住範慕的手,捏捏對方的手指頭,這孩子太霸氣了,兜裡錢多底氣足。
範慕似乎挺享用竇葉的示好,抓著竇葉的爪子就不鬆手,繼續說:“多少?”
女生隊長那就是個投錯了胎的女漢子,叉腰昂頭牛逼哄哄地說:“誰要小鬼的錢,姐又不是輸不起,走了回去開會!”
隨著女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