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場邊，笑吟吟地看著隊員，認認真真地記錄考勤，那些不愛來卻偏偏要打考勤的傢伙們也沒辦法，畢竟人家是系主任，又不是剛來的大學生。

曾教練格外器重竇葉，訓練計劃、戰術安排，根本不插手，一張老臉總是掛著高深莫測地笑容淡定地看著隊員們。

歐飛幾人在私下稱之為吉祥物，招財貓，誰也不知道這老頭過來幹嘛。

總算到了和n大踢友誼賽的日子，竇葉特地做了預習，看了近幾年n大球隊的比賽影片。

n大、s大其實就是半斤八兩，兩支隊伍長期混跡在地區出線權的爭奪戰中，但從未出線。可n大本就是小家小戶，也沒什麼野心和壓力，球員們大多不是專業出身，只不過出於對足球的熱愛才成立起的隊伍。

竇葉這幾天趁著人員整齊特地安排演練陣形。

只是總多隊員無法理解，甚至不能支撐這位還沒入學新生的安排。但這位據說是學校親封的隊長，教練都全權委託了，他們還能說什麼。

只是金字塔陣形，兩後衛三中衛五前鋒？這是攻式足球的鼻祖，但他們隊里長期就是鋒線無力，以前的教練一再招募前鋒，造成隊內前鋒氾濫，但無建樹，提前離隊的隊長就是前鋒隊員，踢了三年，顆粒無收，也難怪他提前走人，專心課業，準備著找份好工作。

最古老的陣形，已經無數次被人攻破的戰術，這種陣形如今沒幾個隊在用。

即便大家都不願意，可他們隊的教練曾吉祥物根本不反對，坐在一邊搖搖團扇，喝喝熱茶，悠閒自在。

歐飛作為守門員，隊裡公認和竇葉關係不錯的人，硬著頭皮問竇葉：“我們以前都是打442的，這235……”

竇葉笑眯眯地說：“隊裡現在除了前鋒，還有幾個後衛？”

歐飛愣了會，的確隊裡後衛不多，上學期畢業隊裡走了大半，後衛根本沒幾個，除了上次和他們一起打野球的哪位，還剩下2人。

竇葉：“養一堆前鋒不用，打什麼442；就235吧，一個月五百塊呢，不能糟蹋了。”

歐飛搖了搖頭：“你小子狠。輸了可是要解散，你……”

竇葉：“還沒踢就想著輸，解散？解散了又能怎樣，就怎麼一支隊伍，我們幾個往前走，一堆拖後腿的，能走多久？再說我都as了我還在踢呢。守好你的大門，今天你的任務最重。”

竇葉說的不是虛話，開場十分鐘，倉促成形的s大足球隊顯得配合生硬，節奏脫節，攻防轉化速度過慢，整支隊伍渾渾噩噩猶如在夢遊一般。

戴著場上隊長袖標的歐飛氣得不斷大罵，可罵有用嗎？十分鐘，已經造成門前兩度險情，他除了罵幾句，還能怎麼辦。

歐飛也清楚，這支隊伍裡，除了他、柳明全、李勝和竇葉打過配合，其他人根本就是勉強一起集訓了幾天而已，看著竇葉身穿5號球衣，全場去搶球毫無支援，沒有協助，歐飛鼻子發酸。

這人到底在想什麼？被青少隊退隊，已經沒了希望，診斷出患有as病症，又被昔日隊友曝出醜聞，這人比他還小一歲，竟然如此粗神經的堅持踢球。

好容易復出了，竟然分到了他們隊，真是老天不開眼呢。

歐飛吼了句：“勝子，讓全子壓上，配合小豆子進攻，尼瑪五個前鋒，五個前鋒都是吃乾飯的，還不如王樁子呢。”

王澱此時也站在場外，雖然沒聽見歐飛的話，但鼻子發癢，緊張的盯著場內的發展，場面太難看了，圍觀的s大學生們大多默默觀望，不出聲還好，出聲就是喝倒彩。

竇葉剷斷了對方的球路，可惜沒有補上跟進的球員，球直接出了邊界。

竇葉也覺得窩囊，站在前半場的幾位前鋒大哥們連樁子都不算，樹樁子還能噹噹路，那幾位幾不干擾對方拿球隊員，也不參與協防，想遊神一般在場上飄，完全沒有一點自己是參與者的自覺。

柳明全跑了過來拉起竇葉，說：“沒事吧，沒傷著吧。”

竇葉搖搖頭，看了一眼場面說：“有球全部傳給我。”

柳明全：“這不好吧，全隊配合……咱們四個打十一個？”

竇葉恨恨地說：“全隊？當自己是隊員的還有幾個？”

n大的似乎也發覺了s大的困境，毫不留情地撲向對方的空檔。他們早就想牛逼一把，即便是虐菜，他們也想贏。

隊裡沒有s大那麼富有，補助也不高，但貴在球員們相互信任，對球還有熱情。他們攻的毫無負擔，守的沒有壓力，足球不就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