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十丈外去了。
何津帶著馬兒向峽谷下游狂奔,草木繁茂,人馬行走其間、想避開追逐乃是不可能之事。
他也不想避開,不住發出叱喝,鞭策著馬兒狂奔,自己伏鞍揚鞭,衝勢太急,枝葉掃過馬背刷刷作響,卻無法觸撞他的身軀。
他的騎術委實高明。
到了峽谷底部,前面展開了一片半乾涸的河床,只有茅草而沒有樹,長約裡餘,平坦得一無遮掩。
河津的馬到了河床中段,綠衣陰神的五匹馬便到了河床邊緣,馬上的伏龍公子大叫道:“不好,安姨,馬上只有一個人,另三個逃掉了。”
左後方兩裡地,太和殿主一群人,正從斜方向狂急地飛赴,蹄聲如雷。
“先抓住這人,便可問出下落,已經趕了近十里,誰知他們在何處逃掉的?追!”綠衣陰神斷然發令,繼續急趕。
常娥聽到了如雷蹄聲,扭頭一看,驚道:“安姨!後面人馬,不知是敵是友。”
綠衣陰神扭頭一看,說:“別管他們,是中原來的六大派之人。”
到了河床下端,雙峰相峙。懸崖壁立,中間只有一條溪流折人的山口,馬兒已經無法衝馳了。
何津突然從左面折回,緩緩兜轉馬頭。
當他看清了從河床左岸趕來的二十餘騎健馬時,大眼睛發射陣陣冷電,哼了一聲說:“哼!你們這些卑鄙的傢伙。他不在,我可放你們不過,來吧!看你們的血是紅是黑。”
綠衣陰神五騎狂奔而至,最後兩騎是兩名白髮老人,生得滿臉橫肉。五嶽朝天,一個歪咧著大嘴,一個是天生的半雞眼,醜陋無比。
兩人左右一抄,在兩側戒備。五個人擺好了方位,方才躍下馬。
何津將四匹馬趕到身後,冷然叉腰屹立,醜臉上殺氣騰騰,海樣神秘的大眼睛中,神光閃閃。
常娥心懸司馬英的下落,馬未停人已飛射而出,在何津身前八尺止步,粉面泛煞尖叫道:“醜小子,人呢?”
“你雙目不盲,大爺不是站在你面前麼?”何津用充滿火氣的聲音答。
但他的大眼睛,卻在常娥豔麗的粉臉上轉,也被她那曲線玲瓏透凸的豐滿侗體所吸引,心說:“怪!這賤貨難道也是找他的?”
他,指的是司馬英。
常娥粉面一紅,何津個兒矮小,醜陋萬分,一看便令人倒胃口,只有一雙深潭也似的大眼睛可取,而這雙大眼睛卻在她身上不懷好意地亂轉。不由又羞又惱,嬌叱道:“小怪物,不許答非所問。”
“嘿!你要大爺如何回答你?豈有此理。”
“我問你司馬英躲到何處去了?”
何澤心說:“果然是找他。”口中卻說:“太爺不知誰叫司馬英,你是問道於盲。
“胡說!你們一行四人,三男一女。已有人將訊息告訴我們了。”
“誰告訴你們的?”
“不用你過問,你說是不說?”
“不說又怎麼?”
“你得死!”常娥咬牙切齒地答。
“怪事!你找司馬英為了何事?”
綠衣陰神將長髮放下了,面目難辨,插口道:“小丑怪,你多問了,他是我姨侄女的人,少廢話。”
何津心向下沉,突又冷厲地說:“司馬英已有妻子,叫凌雲燕,你們……”
“什麼?”常娥尖叫,又道:“那賤人,她……她她不要臉!說!他倆人逃向何處去了?”
“醜大爺永遠不會告訴你。”何津冷冷地答。
常娥尖叫一聲,飛撲而上,拍出“金豹鷹爪”,兜胸便抓。
何津冷哼一聲,不退反進,左手一翻,要扣對方的脈門,右手搶入,來一記“鬼王撥扇”,要抽上兩耳光。
他並不因對方是女人而手下留情,又快又十分兇猛辛辣。
綠衣陽神向左方歪嘴老人舉袖一揮,說:“大煞,替小姐擒……”
話未完,“叭”一聲脆響,接著是常娥所發的一聲尖叫,人影倏分。
常娥做夢也未料到醜何津如此高明,出手捷逾電閃,她想躲,可是力不從心,躲得了脈門,躲不開“鬼王撥扇”的下半招,正掌閃開了,反掌卻擊個正著,打得她眼前發黑,只看到滿天星斗,飄退了丈餘,右頰出現了四條指痕,紅得發紫。
歪嘴人煞一聲長嘯,大袖揮舞中閃即至,一陣雄風無比的罡風,以排山倒海似的聲威,卷向何津。
他用上了先天氣功,袖風出奇地兇猛,有裂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