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甘的杜言修恨恨地罵了一句,然後藉著土遁迅速逃之夭夭了。
杜言修臨走的時候也沒忘記給對手添點麻煩,他的手指一點,適才剩餘未爆開的九顆“土靈珠”應聲一齊撞在仇天方護身七彩金霞之上,強橫如“七星天羅傘”這等上乘法寶亦禁不住九顆“戊土神雷”一起自爆的威勢,燦爛奪目的七彩金霞霎時光芒銳減不說,收回法寶以後仇天方又發現“七星天羅傘”的本體也輕微損毀了多處,回去必須重修祭煉還原,少不得又得多花一番心血。
“阿彌陀佛!仇居士,今日你招惹了這位小居士,日後‘七耀聖宗’多事矣!”
損毀門戶重寶連帶放跑了仇家的後人,仇天方心中本就有些不痛快,這個嘮嘮叨叨的“普濟禪師”居然又跑來給他添堵,若非仇天方忌憚中土佛宗的勢力非同小可,幾乎當即便要與“普濟禪師”反目成仇。
看到仇天方面色不愉,“普濟禪師”有些欲言又止,最後嘆息一聲言道:
“昔日東海一戰‘逸風宗’精英盡喪,卻是為了天下公義,而今日仇居士以大欺小不說,還偷襲在先,激怒了‘逸風宗’的這位小居士,他不免懷恨在心,久後必有報復之舉。據老衲所知‘逸風宗’上一代的人物若非轉劫兵解,便是飛昇已久,世上再無人能約束這位小居士的行為,而且今日之事乃是仇居士理屈,如日後‘七耀聖宗’被人以此理由攻擊,那麼天下修真都不好插手其間,老衲只有請仇居士保重了!”
“普濟禪師”好心勸告幾句,卻惹得仇天方一陣仰天狂笑,他說道:
“哈哈哈哈,大和尚的笑話說得真不錯,想我‘七耀聖宗’門下弟子三千,如若真如你所言‘逸風宗’只剩一個門人,難道我們堂堂‘七耀聖宗’連一個人都對付不了嗎!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
“普濟禪師”端坐金蓮寶座之上,雙手合十,說道:
“阿彌陀佛!老衲言盡於此,此中利害請居士自己斟酌!”
一擊不中,遠遁千里。成功脫身的杜言修並未有感到本該在意料之中的輕鬆自在,他的心緒煩亂不安,往日一平如水的道心亦是起伏不定。杜言修苦笑一下,早知道用那把遭殃的“誅仙劍”還擺不平對手,自己直接舍下“土靈珠”豈非便可省下十年面壁的苦功。這種事後諸葛亮的念頭人人都會有,杜言修只是不能免俗而已,不過他一想起面壁十年真是感覺頭腦發脹這也是個不爭的事實。
閉關和麵壁完全是兩個概念,閉關只是把自己禁足在一定區域之內,排除外界干擾的修煉手段很平常。面壁可就不同了,要一個人對著一面毫無花巧的牆壁,一時半刻尚可,時間一久便會引發幻像,到時候外魔侵擾,心魔作祟,二者內外夾擊之下能全身而退者天下有幾人?古時面壁多是對犯錯弟子的懲戒,不過也有一些高人面臨修練當中的瓶頸久久無法突破,也會橫下心來嘗試面壁修煉。譬如少林達摩祖師面壁九年,參悟佛理,已經是非常兇險的修煉方式了。
杜言修擔心的不止是面壁本身潛藏的問題,一個大活人消失十年,在法律上都可以認定為“民事死亡”了,家中的父母和齊雲應該如何安置?想到這裡,杜言修不得不拖著傷重的身軀時行時緩地一路磨蹭回到“逸風宗”的宗門所在地位於小南極不夜城海域的“逸風島”。之所以杜言修首先回到“逸風島”,是因為島上擁有可以遠距傳訊的法寶,就是那座橫在島中央的大塊頭鎮山之寶“碧瀾靈秀峰”。
神疲力竭的杜言修勉力行法開啟了“碧瀾靈秀峰”遠端通訊的功能,他那副狼狽不堪的樣子把遠在家中的齊雲嚇了一跳。
“小云。。。。。。實在抱歉了,我這次出門碰見仇家,結果為了對敵觸犯門規動用禁忌法寶,現在必須在宗門面壁十年悔過。家中的事情只能靠你照應了,至於我父母那方面。。。。。。請設法遮掩過去。。。。。。。如果你願意等我,那麼十年之後咱們就可以見面了!”
衣櫃鏡子臨時變成的螢幕十分清晰,齊雲能夠看見杜言修嘴角不住滴下的鮮血和慘白的臉色,當她聽到將有十年將會見不到杜言修的時候,她整個人的精神似乎都要崩潰了。齊雲猜得出動用禁忌法寶觸犯門規面壁十年不過是杜言修不願意回來的部分原因,杜言修這個人雖然很重視原則,卻也不會迂腐到不懂得變通的地步,想必他是另有難言之隱現在不肯說出來。
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流淌,齊雲的手指觸控著鏡子上顯現出的杜言修的憔悴面容,過了好半晌才說道:
“我會等你回來,多保重!你一定要回來啊!因為我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