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我一個月那幾百大毛,我買的起嗎?”
“哼哼,在x市是誰說自己有錢了,住那麼貴的賓館,給你父母就沒錢啦。”小紅用手颳了一下自己的臉,“花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她意識到了,臉騰的紅了。
我也很尷尬,這麼長時間,我們心照不宣,但從沒有人說起。我想,這是不是這就是小紅主動捅窗戶紙呢,我馬上用手去撫摸她的臉,“媳婦,不是還沒……”
“幹嗎?”小紅聲色具厲,並把頭扭開。
我尷尬的把手收回來。
農家菜
我正不知所措,忽然被顛起老高。
這是土路,路上滿是車轍啊,溝坎的。所謂車轍,也就是一個電視劇裡劉歡唱的“前邊有車後邊有轍”,是夏天下雨時,車從土路上過軋的痕跡,久而久之,就是很深的兩道溝。
剛才是車過了個大坎兒。
“哎喲”小紅大叫,她不但被顛起來,而且,即使是穿著羽絨服,也能看到她的胸部上下一顫。
這樣一個鏡頭,讓我血脈噴張。
“你謀殺啊”小紅含著淚說,她一手去撫摸被咯疼的屁股,一手去託她的胸。
“沒看見,沒看見”我紅著臉扭頭去打驢。
“你眼睛幹嗎去了”
“嘿嘿,我是說驢沒看見,我看見有什麼用。”
“你,你,你丫臭馬糞。”
“那咱們回去吧。”
“不。對了,咱們下去打雪仗吧。”小紅顯然不再生氣。
“打雪仗,那是你們城裡人的勾當,你們也沒別的遊戲可玩,我們這天天有雪,都不帶玩兒的。”
“你陪我打”
“那這驢車怎麼辦”
“把它拴樹上。”
我們下車開啟雪仗。
小紅興致非常高,一直到天都擦黑了,還不想回。
我說村裡沒路燈,嘿了很不安全,我們才回家。
我們到家門口時,見馬縣長和鄉長都在那裡張望。
原來,我們走後,元勳逼著媽媽把我們放在地窖的酸梨拿出來。縣長在地窖那見到了我家的梨因為時間長了凍了,皮都黑了。
縣長沒讓爸爸把梨端進去,就說沒了,馬上去買。
縣長主要是怕元勳對我縣的特產留下壞印象。
縣長的車馬上往縣城去買。
我們一進屋,元勳就說,紅,好玩兒吧。這時他忽然想起什麼,“小兵媽,你們在哪做飯啊?”
“在堂屋地啊,你老”透過半天的接觸,媽媽也不太拘謹了。
“他倆回來了,該做飯了吧,天不早了。”
“我們正做呢,馬上就好。”
“做呢?你們兩口子都在這兒,誰做啊。”
“嗯”顯然,訓練時縣裡沒想到這問題,媽媽不知道怎麼回答,“有別人做。”
“別人?你們自己家不做飯?”
“不是”我搶著說,“您來了嗎,我們自己做不好。”
“亂彈琴”元勳咆哮起來,“我就是來這裡過年的,小兵媽,就你做飯,平時吃什麼就做什麼。小力,你也和小兵媽去做,小紅也該看著點兒了。”
原來,小紅媽叫小力。
我跟著媽媽出去。
把T市來的鳳凰賓館的廚師打發走,我對媽媽說,他們既然來鄉下,我都和縣長說了就吃咱農家飯,就給他們做家常的甚至是憶苦思甜的飯。
那個年代,我們農村從冬天到春天,一年大概有半年時間只有一種蔬菜,大白菜。
媽媽就給做了一個大白菜燉凍豆腐。
然後主食是烙餅。
稀的是棒子麵粥。
結果,元勳、付幹事和小紅她們孃兒倆、我們三口人,把一大盆棒子麵粥都喝光了。
“小力,你跟著做的,你學會她這是怎麼做的了嗎,回去教給阿姨。”元勳沒表揚媽媽,卻變相的誇。
“和咱們家做的方法一樣”小紅媽說,“真一樣,就是他們的棒子麵糙點,不知道怎麼就和咱家的不一樣了。”―――――一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城裡棒子麵粥就是和我們家的不一樣味道,每次回老家,我都會帶回幾十斤棒子麵,老婆孩子長喝不厭。
“大概,是我們用大貼過,燒的柴火吧。”我牽強地解釋說。
“這白菜燉得也太好了。”付幹事說,“覺得比用高湯做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