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珠來。雖說是念珠串,但那念珠卻並不圓滑,反而像是一些小骨頭被串了起來。喇嘛左手捏著念珠,右手撫了撫金色蟒蛇的頭,忽然抬手指向唐煒,雙目圓睜口中唸唸有詞,幾秒後大喝一聲:“去!”
那金色的蟒蛇猛然張開大嘴對著唐煒的方向滋一聲射出一股透明的毒液,恍如利箭離弦,挾著風勢便直撲唐煒面門而去。
沐槿衣一驚,暗道不好,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見唐煒向一旁側翻過去,躲開了毒液的噴濺,而那透明的毒液卻一下子化成一團淡淡的煙霧,飄飄蕩蕩便消散在空氣中。
果然是這樣!她心頭一凜,看著唐煒眨眼間手一哆嗦衝鋒槍便掉在了地上,人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也只是動了動腿,“咚”得一聲重重摔倒下去。沐槿衣雖是意識到了不對立刻屏息凝神,可那毒霧卻彷彿能從面板滲透入骨似的,一股麻意頓時席捲全身,饒是她定力上乘,此刻也禁不住手腳發軟,握在手中的短槍啪一聲掉在地上。
與此同時,身後咚咚咚三聲,不用看也知道必然是唐小軟與唐愷、阿薩都著了道了。沐槿衣竭力要緊牙關站穩身體,可腳下便如踩著棉花似的死活使不上勁,她盡力捏緊拳頭迫使自己凝神,忽然鼻尖一暖,卻是一股怪異卻又似曾相識的甜香撲鼻而來。大腦似乎有些轉不動了,她用了好一會兒才思索出來,這甜甜的花香味……似乎就是先前她在大巫師閉關的小樓前所聞到的味道。這喇嘛,和大巫師有關係?
“小丫頭,你能撐到現在還不倒下,佛爺對你刮目相看。”喇嘛呵呵笑道,“不過,勸你還是別費勁了,我這寶貝可從未失手,任誰也躲不過這迷香攝魂!”
這毒霧真的好厲害……沐槿衣暗自咬牙,怎麼辦?現在她連手臂都抬不起來,只剩下手指還能勉強動彈,其餘人的定力都不比自己,此刻只怕早已昏昏欲睡,必須儘快自救!
“哈哈哈哈……”那喇嘛眼見毒霧放倒了所有人,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
“你……你怎麼把我也放倒了……”阿薩緊張地問道。
喇嘛邪邪一笑:“你這樣的廢物,活著也是白費。”
“這是……什麼毒?”強撐住神智,沐槿衣咬牙問道。
“毒?哈哈哈哈,你們漢人果然沒有見識!”喇嘛一手摸著下顎,怪笑不止。“讓佛爺我教教你吧,這不算毒,只是我聖教的小小蠱術而已,怎麼樣,在你們死前能夠見識到我的手段,真是不枉此生啊!”
那笑聲如金屬摩擦般尖銳刺耳,又像電鑽亂鑽一般刺激著唐小軟的耳膜,她痛苦地伏在地上,只覺頭疼欲裂,太陽穴和心臟俱是一陣緊似一陣,似是想吐卻又吐不出,不由得哼了一聲。喇嘛轉臉看一看她,忽然笑道:“能抗住我的*蠱現在還清醒著,小丫頭倒也有點門道。”說著笑嘻嘻地向她走了過去,撿起她掉落的短刀便直接在她腿上劃了一刀。
唐小軟連痛意都察覺不到,就看著自己大腿上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雖然不深,可鮮血卻一下子滲了出來。她心裡氣得恨不能問候那死喇嘛祖上十八代的先人,卻又提不出氣力反抗,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變態喇嘛一臉陶醉地盯著她腿上的血口,又湊過去深深地嗅了嗅:“真香啊……小丫頭,你的血可真是極品啊,來,讓佛爺親口嚐嚐。”
“死……變……態……”唐小軟嘴唇哆嗦著,費盡全力想踹開那張看著就想吐的賊臉,可任她咬緊牙關,全身也是無法集聚起半絲的氣力。再看著那喇嘛居然真的伸出手指去蘸她傷口上的血液,再一臉興奮地放進嘴裡舔舐,她眼前一黑,只求速死。
“你真是可笑。”沐槿衣忽然鎮聲道,看那喇嘛起身看她,她目色凌冽,冷冷道:“舉凡蠱術都會反噬,你……用蛇毒做介質,卻不知……早已引火燒身。”
喇嘛凝神看她,忽然哼道:“小丫頭,你懂的倒是不少。”
沐槿衣狠狠咬一咬嘴唇,又強迫自己聚起一絲氣力,繼續說道:“更何況,你似乎忘記了,我……連雙頭蛇都不怕,你可以對我下蠱,我自然……也可以對你下蠱。”
唐小軟怔怔地望著沐槿衣,腦子已經越來越暈了,就連沐槿衣的臉都有些看不清楚,隱約聽到她說什麼下蠱,她心口突突一跳,瞬間湧起一絲希望來。沐姐姐她……她有辦法?
沐槿衣冷冷與那喇嘛對視著,一邊還要在腦力明顯跟不上的情況下拼命地搜尋著說辭。“你最好相信我說的話,否……則,我……保證,你會比我更快一步……成為祭品。”
喇嘛聽了她的話倒也不生氣,只呵呵笑道:“小丫頭,不用白費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