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指縫間,他看見一個男人站在自己的身邊,居高臨下地望著自己。
“臣越,退步了。”
夏風把手拿開,迎著光看著說話的男人。及耳的頭髮染成栗色,額前的頭髮差一點遮住了眼睛。
“臣越,你該不會想坐在——”看了一下兩眼盯著自己的夏風,男人拍了拍腦袋,挺冷漠地說:“你連自己都不記得,怎麼會記得我?”
他認識臣越?看樣子像是了。
夏風艱難地爬了起來,檢查一下自己沒出什麼故障後,直視男人。看清楚男人的長相後,他確定了一件事。
眼前這個男人,不是潛規則的,而且跟臣越的關係不一般。
“……你,跟臣越有什麼關係?”
兩個人長了一張相似的臉譜,鼻子跟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同一個來源的,說沒關係真的沒幾個相信。
“我的名字叫臣追,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名叫臣追的男人轉身坐在沙發上,手搭在沙發背上,優哉遊哉地翹起二郎腿。一對眼睛半眯了起來,打量夏風。
“兄弟?”夏風試探地問。一眼看下去,臣追也就大臣越一兩歲,兩人應該是兄弟。等等,難道說臣追是《囚徒》的投資老闆之一?
“看來我們很有必要向這個白痴好好介紹一下自己了,”臣追側過頭,向著落地窗的方向說,“臣戎。”
臣戎?夏風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個男人出現在視線內。左手插袋,右手夾著一杯紅酒。聽見臣追的話,他回了個頭。
夏風囧了……
要不是臣追就坐在他面前,他一定懷疑臣追會空間轉移……
雙生子,臣追跟臣戎是一對雙生子……
看著臣戎走向自己,夏風有點做夢的感覺。等他坐了下來,夏風就跟看動物園的猴子一樣,來來回回打量一對雙生子……
“愣著幹嘛?坐啊!”臣追衝著夏風說了,“要不是看在連自己都忘了的份上,我一定好好教訓你一頓。”
夏風有點痛苦地坐了下來,坐在雙生子的對面。
這種場景,讓夏風想起了《囚徒》中的審犯一幕。臣追跟臣戎就是主審官,而他,就是勞改犯……
自然張開腿,夏風將手臂擱在奶白色的真皮沙發上。他一直以為臣越是個孤僻鬼,連個親人都沒有,如今看來,原來不是。
看樣子,這一對雙生子很有來頭。換言之,就算臣越是私生子,他老爸也不會是窮鬼。夏風只是有點不明白:臣越蹲了兩年牢,他的哥哥們居然沒去看他。可見,臣越跟這一對孿生兄弟感情也太不好。
“說吧,叫我來這裡有什麼事?是給我說關於臣越的事情麼?”
臣追答非所問:“看來你混得不咋樣啊,臣越?看看你的粽子頭,真是把我們家的臉皮都丟盡了!”然後,他打了一個響指,“阿耳,來一點烈酒,加冰。”
“是。”
這個時候,夏風才注意到門後站了一個人。他微微一點頭後,推開門出去了。
臣追盯著夏風,嘴角掛著一絲不屑。
被他這樣子盯著,夏風的第一個反應是:臣追跟臣越有仇。試問,哪家的兄弟會像是豺狼一樣看自己的兄弟的?
“你們到底叫我來自己幹什麼?是臣越的事情就爽快一點。”
掃了他一眼,臣追把腳擱在茶几上,慢慢地說,“急什麼?反正你都蹲了兩年牢了,多等一會兒會死麼?”然後,指了指臣戎,“他是老二,而你,老三。”言下之意,他就是老大了。
“你真的一點記憶都沒了?”一直不吭聲的臣戎盯著夏風看了許久,終於問了出來。從夏風進了這房間,他就一直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夏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不是臣越,當然沒他的記憶。
“季仲這個名字,你有印象麼?臣越,嗯?”臣追勾起嘴角,鄙夷地笑了一下。
“臣追!”臣戎突然出聲,然後轉過臉來,對夏風說了:“小越,別聽他亂說。”
季仲?夏風挑了挑眉頭,誰?
臣追冷笑一下,兩隻黑漆漆的眼珠子一味盯著夏風:“這麼刻骨銘心的愛,怎麼說忘就忘了?對吧,臣越。”
刻骨銘心的愛?夏風聽得一塌糊塗,看著臣追冷冷的神色,他不禁懷疑臣越到底做了什麼,讓臣追這個哥哥看他這麼不順眼,說出來的話都是這麼埂?
這時,夏風在大堂碰見的葉先生進來了。
見到葉先生,夏風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