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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臣越的門口,他掏出鑰匙,開了門。
臣越的家,一團糟。——這是他對這屋子的第一印象。
室內裝修遠遠比不上自己原來那個裝潢一流的公寓。一眼看過去,除了那張床過得去以外,其他的就馬馬虎虎了。
夏風想起出車禍那會兒,臣越才二十一。聽那個調查的人說,臣越是個沒工作的人,也就沒什麼收入了。沒工作也就算了,還是沒文憑的人。
沒工作沒文憑,還吃了兩年的牢飯,要活下去真的不容易。在監獄被人叫了兩年臣越的夏風,第二天就開始出去找工作了。
首先找的當然是老本行——修車。
一開始,那些招聘的人對他還算滿意的,畢竟夏風修車了修了這麼多年,技術還是拔尖的。但一聽到他是坐過牢的就連忙擺擺手,說不缺人了。
去找了其他工作也一樣,就算沒說出自己曾坐過牢也一樣,人家也看不上。他們一致認為夏風不適合應聘的活兒。
有個四十來歲的大嬸笑眯眯地說:哎呦!你這人一看就是哪家出來的少爺,皮嫩肉滑的,哪裡像是來應聘的!你說進來看看我們這些小店我還相信,說是來應聘,就未免太開玩笑了!
男模的身高,立體的五官,一看就跟俊美的混血兒一個樣。就算扔在熙熙攘攘的的人群,他也不會淹沒……臣越是個帥小子,這一點毋庸置疑。
面對滿大街正正當當的招工,夏風就跟死了兒子的寡婦一樣,沒指望了。對著碧藍的天空,他緩緩地說了那一句藏在心頭兩年多的話:
“臣越,你真他媽!”
驀然,幾輛拉風的跑車竄過他的面前。
——賽車手!!!
他怎麼沒想到自己能幹這事!還沒重生前,他可是人稱車神的夏風,他怎麼坐了兩年牢就忘掉了!
如果說修車是他的老本行,那麼地下車手就是他老本行之前的老本行!激情與速度,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快感,這就是車手心底最真實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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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某個與夏風相熟,但毫不認識臣越的地下莊家瞟了他兩眼。連問也沒問夏風是怎麼找上門的,莊家就甩過來一個質疑的目光。
夏風微笑一下,點點頭。打從自己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三爺”後,這個昔日頗器重自己的大哥就沒拿正眼看過自己。
這也難怪,站在他面前的是臣越,而不是夏風。
“年輕人,要是在兩年前,哪怕你沒什麼車技我一定毫不猶豫地收下你的。”三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炯炯有神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下來了,“但現在,市道沒落了。”
“賽車不是一直都很興旺的麼?”夏風記得,地下賽車這個行當就跟一路高歌的地價一樣,只有越搞越大的份,怎麼會一下子沒落了?
他是十七歲出道的,足足當了六年的地下賽車手後才隱退。之所以退隱是因為他,韓陵。隱退之後,他開了一家汽車維修店,專門替人改裝汽車。但,無論是他退隱前還是退隱後,地下賽車的發展勢頭都很好。
就跟時下什麼快樂女孩比賽一樣,他們這個行業也有自己的規矩:月賽,半年賽,年度總決賽。
每一個月舉行大大小小的賽事,到了月末的時候,就來一次小型的決賽,決出前三甲。而這個前三甲就獲得參加半年賽的資格;半年賽中的前六名可以去參加每年一月份的年度總決賽。
就算不在賽事期間,這個行當照樣熱鬧得很。今兒,是車隊之間的較量,明兒就是個人競技賽……
“自從車神死了之後,車鬼也跟著失蹤了。我們這個行當本來就青黃不接,一下子缺了兩個重量級的大神後,也跟著衰落了。”
“車鬼失蹤了?!”夏風不敢相信。
車鬼,任慕,跟他是齊名的傢伙。自從他隱退後,車鬼還活躍在這個行業裡。每一年的總決賽都成了他一個人的表演秀。
在夏風六年的賽車生涯中,他和車鬼各霸佔了三次年度總冠的頭銜。說是對手,的確也是對手。私底下,他跟任慕的關係也算得上不錯。
夏風之所以被叫車神,倒不是他玩車比任慕好,而是長得俊氣。乍眼一看,挺有貴公子的氣質。而任慕,跟他是完全相反的型別,吸血鬼一樣的人物,壞而不下流,帥而邪氣。
私底下,那些愛看賽車的妞送他們了一個天使長封號:拉斐爾——夏風;路西法——任慕。
“年輕人,不瞭解我們這一行還敢跑來說當賽車手。回去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