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浴缸裡,夏風覺得全身好像都快散了一樣。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任慕替他鬆開手銬後,他倆打架了,□,打架……最後,他踹了任慕一腳,恰好,踢中他的傷口,玩了大半夜的反戰才結束……
擦著溼漉漉的頭髮,他踏出浴室。後腳還沒完全走出浴室的範圍,他的前腳就打住了。水珠從頭髮上滴在身上,掉在地上。
他想打架,狠狠地。
床上坐了一個男人,昨晚上了他又跟他打架的男人,任慕。
任老闆笑眯眯的,擺出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死樣。他在打量站在他眼前不足三米的男子,下半身穿了一條褲子,褐色的皮帶勒得有點歪,沾著水珠的上半身很具有誘惑性,起伏有致的胸膛很有韌性。四分之一的混血兒,的確不是一般純血統能比的。
任慕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詞兒來形容一下這雕塑品,但他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活的雕塑品他愛死了。
一想起昨晚,夏風就冒火了。一把將毛巾扔在地上,嘴角做出挑釁的弧度:“給你十秒,立刻消失。”
任慕站起來,一邊晃著走向夏風,一邊笑說:“如果我說不呢?你猜猜我是怎麼進來的?我跟你家的管家說,昨晚他們家的三少爺在我家過夜,忘了把東西帶回去,我不勝勞煩地走一趟了。”
臣家外面守了一大堆保鏢,任慕猜這是因為槍擊事件才這樣子的。具體什麼原因,自稱是臣越三叔的男人解釋得很清楚,還提醒他,要是他這個倒黴鬼硬是黏到臣越身上,就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例如被射成馬蜂窩。
夏風看著這得寸進尺的男人,毫不猶豫一拳揮了過去!其實,他想動腳,但提不起來……
任慕靈活地躲開了。
“用的著麼?好歹我們昨晚睡在一塊——”他還沒說完,夏風就一拳揍過來了。再次閃開後,任慕一個側身,一把攫住他的手腕,使勁地一拉,將他往自己懷裡送。將他的雙手交叉捉住後,
夏風動彈不得,只得轉過頭,盯著任慕,巴不得吞了他。
“臣越,我真的越來我越喜歡你老爸了,因為他做了一個英明的決定:沒把你往軍校送去。不然,我哪有機會像現在抱著你?”要不是臣曦,任慕恐怕沒什麼機會了解一下臣越的底細。當然,沒錯過一個人,季仲。
“是麼?”夏風的長腿往後一勾,砰的一聲,兩人摔在地上。一舉起手肘,他就使勁地往任慕的左肩上撞去……
任慕低吼一聲,痛得放開手。就在夏風以為自己得逞的時候,他把腿夾在夏風身上,滾了一圈後,再一個翻身,扣住他的雙腕,在徹徹底底地坐在他身上。
“嘖嘖。”任慕居高臨下看著他倔強的獵物,笑得很開心,“臣越,你不是我的對手。”
夏風咬牙切齒:“滾開。”
“可以,但你能保證你不再出手麼?不能的話,我很樂意這樣子壓著你,又或者乾點別的事。”
夏風太陽穴的青筋都擠出來。
門突然開了,走進來一個人。掃了一眼空蕩蕩床上,他準備扯開嗓子,但離床邊不遠的地方那一幕,讓他沒話了。
任慕跟夏風同時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了。
見救兵來了,夏風就大吼起來:
“關叔,拉開他!”
任老闆聳聳肩,表示沒那麼一回事,並說:“關叔,我們現在很忙,你老人家介意先出去一下麼?”
“很抱歉,我不能。”然後將視線落在夏風身上,“三少爺,老爺回來了,想見你。”
夏風一聽,就知道臣赫回來了。過年的時候,臣赫沒回來,但現在突然跑回來了,真不知道有什麼事,不過,他回來得很及時。
任慕一聽,沒辦法了,只得鬆開手,站了起來。夏風也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準備去見他老爸。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夏風打了一個哈欠。臣赫坐在他對面,手裡端了一杯咖啡。濃郁的咖啡香飄過夏風的鼻子,讓他的肚子忍不住呱呱作響了。
臣赫掃了一眼他,就皺起眉頭了。頭髮溼漉漉的,黑眼圈很重,精神很不濟,他這個當老爸的,怎麼看小兒子都有點癮君子的味道。
夏風知道他的腦子在想什麼,也懶得管,就問了:“什麼事,說吧。”
“槍擊的事情我聽說了。過兩個月,給我去軍校。”臣赫的話不是什麼建議,而是不容違抗的命令。“你不去,我會派人將你送去。”
夏風當然知道“派人將你送去”是什麼意思,好一點的話,五花大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