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後,夏風開始有點感激宋蒼了。要不是他請那些小混混來揍自己,要不那些小混混就擋在他和任慕前面,他們兩個恐怕一早被人射成馬蜂窩了……
啪的一聲,臣追將兩樣東西擱在床頭櫃上,說:“你好歹也是姓臣的,這兩樣東西,你應該好好熟悉一下。”
是手槍和子彈。
夏風上一輩子是玩賽車的,沒見過真正的手槍。就算現在拍《囚徒》了,還是沒見過真正的手槍。他以為臣戎會阻止臣追的,會把這兩樣東西塞回到臣追的手裡,但沒有,而是任由手槍和子彈放在床頭櫃上。
“你已經夠不像我們臣家的人了,不要連手槍都不敢拿。”扔下這一句話後,臣追滾了出去。
夏風反問一句:“我哪裡不像臣家的人了?”論長相,佔著臣越身體的他長得就是一張姓臣的臉譜。要是其他的方面,他就不知道了。
臣追沒答他。
臣戎從床上站了起來,拍了拍的肩膀:“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地呆在家裡。你公司那邊,我已經替你處理好了。”
“任慕在哪一家醫院?”
“醫院?”臣戎笑了一下,“哪家醫院敢收一個非正常中彈的病人?臣曦的私人醫生已經替他取出子彈了,沒什麼大礙。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一說完,他也出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夏風很執著地問:“我哪裡不像臣家的人了?”
“因為姓臣的男人都是從頂尖的軍校出來的,受過訓練的,你是唯一一個沒去過軍校的人。”
這一呆,就是十多天。
在臣家,夏風度過了一個跟囚犯無疑的春節。轉眼間,來到了2月13日。還有一個小時就2月14了。
窗外的煙花映在落地窗上,見房間都映紅了。躺在床上,夏風的腦袋枕在左手上,而他的右手則拿著手機。
任慕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他的病情怎麼了,好了點了沒?他的傷口癒合了麼?他沒怎麼樣吧……臣戎都快被這麼問題煩死了,因為夏風一見到他就問……
前兩天,一向不親自通知演員的許導居然打電話給他,實在叫夏風吃了一驚。而許導的話更加叫他吃驚。一接到電話時,夏風以為他會破口大罵一頓,但沒有,而是好聲好氣地說叫他好好地養著,然後趕緊回來拍《囚徒》……
事後,夏風問臣戎怎麼一回事。
臣戎攤攤手說:我跟他說你病的很嚴重……
昨天下午,小天王祖彥之打電話來邀請他去2。14的瘋狂派對,說白一點,就是泡妞派對,夏風嘆了一口氣,說:我病得很重,不去了……
放在抽屜裡的手槍,夏風研究過幾天。但興趣一過後,他就沒再拉開過抽屜了。打了一個哈欠,他拉過被子。
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砰的幾聲巨響將他吵醒了。一個超巨型煙花在城市的上空爆破,將大半個城市都照亮了。
2。14到了。
門響了。
“進來。”他衝著門口喊了一聲。
“三少爺,二少爺說麻煩解決了,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夏風一聽,立刻將被子一腳踢開。將自己整理一番後,他開著車子就出去了。一番狂飆後,他來到了任慕的樓下。將頭伸出車窗,他看見任慕住的那一個單元一片黑。
他應該沒在又或者是睡了,夏風猜。
猶豫幾下後,夏風還是下了車,上了樓。
站在任慕的門口前,夏風按著門鈴。
過了一會兒,沒人來開門。他不死心地多按了幾次,但還沒沒人來開門。他想任慕真的不再,不然他這樣子按門鈴,任老闆睡著了也被吵醒了。
嘆了一口氣,夏風轉身就走。
“這樣子就走了,實在太沒人性了。”
夏風錯愕了,然後轉身。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對準他,笑得很開心,開心的程度一點兒也不像中過槍的人……
“你的表情在告訴我,你見到的是鬼不是人,臣越。”靠在門上,任慕抱著胳膊。
“……”夏風毫不客氣地翻了他一個白眼,然後進了屋。
屁股還沒沾到沙發,任老闆整個人就貼了上來,對著他就來一個吻。夏風將他的臉推開到一定距離後,問:“我打你電話,幹嘛不接?”
任慕掐了一下夏風的下巴:“要我接了你的電話,你臣家三少爺還會親自來看我麼?以我對你的瞭解,除非我快死了,否則你老人家是不會親自來看我一趟的。”
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