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很開心,“臣越,你不是我的對手。”
夏風咬牙切齒:“滾開。”
“可以,但你能保證你不再出手麼?不能的話,我很樂意這樣子壓著你,又或者乾點別的事。”
夏風太陽穴的青筋都擠出來。
門突然開了,走進來一個人。掃了一眼空蕩蕩床上,他準備扯開嗓子,但離床邊不遠的地方那一幕,讓他沒話了。
任慕跟夏風同時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了。
見救兵來了,夏風就大吼起來:
“關叔,拉開他!”
任老闆聳聳肩,表示沒那麼一回事,並說:“關叔,我們現在很忙,你老人家介意先出去一下麼?”
“很抱歉,我不能。”然後將視線落在夏風身上,“三少爺,老爺回來了,想見你。”
夏風一聽,就知道臣赫回來了。過年的時候,臣赫沒回來,但現在突然跑回來了,真不知道有什麼事,不過,他回來得很及時。
任慕一聽,沒辦法了,只得鬆開手,站了起來。夏風也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準備去見他老爸。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夏風打了一個哈欠。臣赫坐在他對面,手裡端了一杯咖啡。濃郁的咖啡香飄過夏風的鼻子,讓他的肚子忍不住呱呱作響了。
臣赫掃了一眼他,就皺起眉頭了。頭髮溼漉漉的,黑眼圈很重,精神很不濟,他這個當老爸的,怎麼看小兒子都有點癮君子的味道。
夏風知道他的腦子在想什麼,也懶得管,就問了:“什麼事,說吧。”
“槍擊的事情我聽說了。過兩個月,給我去軍校。”臣赫的話不是什麼建議,而是不容違抗的命令。“你不去,我會派人將你送去。”
夏風當然知道“派人將你送去”是什麼意思,好一點的話,五花大綁捆你去,壞一點,直接拿著槍逼你去。
站在樓梯上的任慕怔了一下,嘴裡的煙差一點掉下來。片刻之前,他還對這位商業老大有點好感,這一刻,全沒了。好不容易才將他兒子搞定,但馬上就被迫就要說再見了,真的讓人很不爽。
“我很忙,沒空去軍校。”夏風直視臣赫,恰好看見任慕從樓上下來了。他皺了一下眉頭,示意任慕立刻滾上去。
夏風知道臣赫對同性戀不是反感,是極度的厭惡。要是讓他知道了自己的兒子又跟男人有一腿,估計拿槍指著任慕都有可能。
晃了兩下,任慕走到了夏風身邊,站在臣赫的面前:“你好,臣先生。我是任慕。”頓了一下,“臣越的老闆之一。”
臣赫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見他不搭理,任慕就坐了下來,雙腿自然搭在一塊,掃描了一下臣赫。他的第一個印象就是:跟臣越真的很像。第二個印象:老狐狸一隻。掃描完畢後,他瞟了一眼夏風。
夏風沒好氣回了他一眼。
氣氛有點沉悶。
任慕的手指在大腿上敲打著,計算著時間,猜臣越的老爸會什麼時候冒出一句話來。而夏風,就抱著胳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五分鐘過去了。
客廳的古董鍾來來回回擺動,聲音顯得有點單調。
夏風受不了這種死寂,打算走人。而有人比他更加受不了。面對連個屁也不放一下的臣赫,任慕沉不住氣了,猛地站了起來。
“臣先生,我就開門見山了。我不會讓臣越去軍校,而且,他也不會去。”任慕說的很堅定,沒有一點兒的遲疑。
夏風傻眼了,壓根沒想到任慕會說出這話。十秒後,他反應過來了,第一個反應是:完了。
跟兒子的驚訝完全不同,老子很鎮定,連眼神都是沉寂。“年輕人,說話得要經過腦子。臣越是我兒子,你算老幾?”
“我是他的情人。這分量夠了吧。”
夏風很頭痛。
“他現在跟我在一起,換言之,我會對他負責。”
此時此刻,夏風只想對任慕說:我不需要你負責,你趕緊滾吧。沈章很有權勢,在娛樂圈很有地位,人人敬重他,但臣赫似乎更勝一籌……得罪這個老頑固,無疑是找死。
夏風剛想開口叫任慕先走,就有一股力量把他從沙發拽了起來,往門口大步走去。這一刻,任慕拉著他的手,走得很瀟灑。
“站住。”臣赫看著離去的兩人,“我感激你為我兒子擋了一槍了,但這不意味著我會容許我兒子跟你在一起。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離開他,二是我會讓你離開。”
任慕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