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著自己的身體時，就是天生五音不全，跟韓陵去KTV都是韓陵一個人唱全場，他就在一旁敢晾著……

“經紀人方面，我給你安排了蘇溫。他這人嘛，”娃娃臉奸笑一下，兩眼放出狡猾的光芒，“基本上沒什麼大的問題，就是太冷了一點。相處的時日多了你就發現他也算是挺不錯的一個人。”

“……”

蘇溫這個經紀人是出了名的，一條冰棒。

“龐總監，這公寓到底有多少條鑰匙？要是那一天冒個公司的人，不巧我又把他當賊了，把他打了一頓——”

“三條。一條在你手裡，我一條，還有一條給蘇溫了。”

“你拿這公寓的鑰匙幹什麼？”蘇溫拿鑰匙他可以瞭解，龐松這個總監拿來做什麼？

“防止你哪一天突然猝死在這裡，沒人給你收屍！”

“……”

第二天，夏風早早就去公司了。

對著大振膜話筒唱了幾個小時，他都快啞了。跟著大耳機裡的節奏，他無奈地張開嘴巴唱著……

隔著一層玻璃，華娛時代的音樂監製之一的林自深還有作曲人田少健盯著夏風，偶爾兩人交談一下，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聽著大耳機傳出來的R&B，看著外面的兩個男人，夏風有點煩躁了。打從他一出現在這個一號錄音室，這兩個男人輪流對著他簡單說了兩局後，就給了他一首歌，叫他對準話筒用心去唱。

終於，大耳機裡面的音樂停了，林自深做了一個手勢叫夏風摘下耳機，再勾一勾手指叫他出來。

出來後，夏風整個人癱坐椅子上。咽一下口水，他沒好氣地看了一下林自深和田少健。這都唱了一個上午了，從中國風到鄉村調，再到R&B，夏風都快瘋掉了。一聽到他唱跑調了，林自深就立刻喊停，然後從頭再唱……

林自深拍了拍夏風的肩，說：“臣越，今天就先到這裡，過兩天你再來試試。”

夏風一聽，叫起來了：“還要來？！”

這哪裡是試音，是折騰……

林自深攤攤手：“沒辦法，誰叫你磨了一個早上也不好好唱。我得好好聽聽的錄音，看看你適合唱那一型別的風格的歌。”

夏風嘆了一口氣，站起來晃了出去。

站在電梯門前，夏風準備去找蘇溫報道一下。等了好幾分鐘，電梯都沒開，他就忍不住多按幾下。

看了一下樓層數，電梯停在九樓一直沒上來，而隔壁那一臺電梯還在三十六樓徘徊。

“搞什麼？”

幾分鐘又過去了……

夏風懷疑電梯不是壞了就是撞鬼了，怎麼老半天還沒上來？

一個打掃的老伯拿著掃把走了過來，抬起頭看著一米八七的夏風說：“年輕人，電梯壞了，走樓梯吧。”

沒辦法，他只得走樓梯。

剛推開樓梯間的兩扇門，整個樓梯就傳來罵聲：“真是的，這電梯什麼時候不壞，偏偏在這個節骨節上出故障！這破電梯，就算拆下去扔去垃圾場也沒人要！”

夏風認得這把聲音，是李可樂的。聽著兩個人的腳步聲，夏風潛意識裡想逃開，但已經太遲了。

其中一個人的腳步聲戛然而止，停在兩層樓之間的樓梯中間。

“韓陵，張導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等一下面試的時候，記得——”李可樂頓時沒了聲音，視線定格在下面的人身上。

沒了李可樂的聲音，樓梯間一下子寂靜得可怕。

夏風看著他，他也看著夏風。在四目相交一剎那，夏風就知道韓陵認出來了：這個人是臣越。

他瘦了——這是夏風第一眼見到韓陵的第一個反應。本來還有點肉的臉頰凹陷下去，讓人看起來很陽光的感覺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的感覺。

以前，夏風最喜歡看韓陵穿在白色的襯衣在窗邊讀書。當陽光灑在韓陵身上的時候，讓他有一種錯覺：韓陵是天使的化身。

眼前的韓陵依然是白色的襯衣，但夏風在他身上找不到一點兒陽光，而是距離感。

對上韓陵的眼神，冰冷得讓人感覺不到一丁點的溫度。夏風看到他自然鬆開的手掌握了起來，但很快，就鬆開了。

這種令人透不過氣的氣氛足足持續了兩分鐘後，被打破了。

李可樂看著夏風說：“韓陵，走吧。”然後，他的腳動了起來。韓陵跟在他身後，在經過夏風身邊的時候，夏風好像隱隱感覺到他的憤怒，但也只是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