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具,夏風晃了出來,就等著任老闆的到來。坐在賭檯邊上,他心不在焉,手指在賭檯上敲打,而目光不時瞟向大門。
大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終於,在一次開門中,任老闆隆重上場了。就跟普通的賭徒一樣,任慕的手裡拿了一大疊籌碼,慢慢走入大廳。
夾在一大票戴著面具的人中,夏風還是一眼就看到他了。祖彥之給他的籌碼,他輸得連一個子也不剩,只好去換,再順便乾點什麼。
跟祖彥之打了一聲招呼後,他混入人群中。找到任慕的人後,他就故意在任慕面前晃了過去……
果然,跟了上來。
一進廁所,任慕就拽著夏風是手臂,往裡面拖去。啪的一聲,廁所門關上了……任慕將彼此的面具扯下來,然後鉗住夏風的下巴,一嘴吻了上去……
夏風推開他,一把將他壓在門上,反客為主了……
是接吻。
但後來就不是了,變成啃了。再往後一點,任慕就忍不住了……前戲還沒做完,任老闆就突然打住了,不往下了。
平時恨不得連人帶衣服將他啃了下去,現在居然在關鍵時刻打住了,這讓夏風有點惱火。他不想做,怎麼著也得顧及一下他這個受害者吧……
摟住夏風的腰,任慕用近乎難以容忍語氣說:“走,回去再做。”
“這裡不行麼?”
“不行。”
一說完,任慕火速地將面具套在夏風的臉上,又戴上自己,然後拉著他急忙忙地走了出去。走到一半,夏風想起了祖彥之……扔下他不管,太對不起人了。
“等一下,我去跟——”
任慕壓根就不停,拽著他就走。
將一重重的門推開後,終於來到了最後一重門。任慕的手還沒碰上去,門就自動開了,來了一群人了。
這是一個經典的鏡頭,在電影賭片中。賭場的大廳的門開了,在一大票閒雜人中出現,主場出現了,然後鏡頭給主角就來一個特寫。不過,此時此刻,沒鏡頭沒特寫,只是一張戴著純白麵具的臉孔……
驀然,任慕不走了。
“很久沒見了。”站在一票人中的一個男人,將目光在夏風和任慕之間來來回回掃了好幾遍後,緩緩吐出剩下的兩個字:“任慕。”
他跟任慕認識?夏風轉過頭,看著任慕。
“聽說,你去軍校了。”
任慕沒答,倒是夏風吃了一驚。這究竟是什麼人,連他不知道的事都知道?夏風能肯定一件事,任慕跟他是認識的,但就是不知道是那一種認識了……
“真沒想到,你這個最不安分守己的人也能在軍校呆了兩年。”
任慕和男人對視著,彼此的純白色的面具後,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感情。來來往往的賭徒在兩人中間穿梭而過,門關上了又開了。
“既然來了,就聚一下。”
“沒空。”任慕冷漠地拒絕了。
“你會有空的。”
任慕似乎知道男人會做什麼,一把將夏風往自己的身後拉去:“路紀天,你別太過分。”
“二選一。你走,”名叫路紀天的男人指了指夏風,“他留。或者是他走你留。”
這個男人,很屌。之所以這麼屌,是因為夏風站在他的地盤上,他的賭場內。這裡的一切都是他的,他就是這裡的上帝。
夏風很少被人威脅,真的很少。所以,他想揍路紀天一頓。但任慕死死地拽住他,不讓他動一下。
“我留。放他走。”然後拽著夏風往外走去,將他推出PUB後,在他的面具上親了一口,說:“乖,回家。”
“任慕——”夏風想拉扯著他,但只碰到他的袖口。任慕決絕得很,連頭也不回一下,就下了樓梯。夏風想跟下去,但守衛堵住了他。
在門口站了大半天后,他上了自己的車。也許是太久沒見他回去賭場,祖彥之打來了電話,他搪塞說家裡出了點事,先回去了。
看任慕跟路紀天的緊張程度,他知道這兩個人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不然任慕也不會說去哪個賭場都好,唯獨不能去這個地下賭場。
坐在車上,夏風的手指敲打在大腿上。他不是個容易放棄的人,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在賽車上,他的天賦不見得有多好,但就是一股勁推著他往前走,並最終贏得車神的頭銜。說實在的,直到今天,夏風對任慕還是不太清楚,尤其在經歷這一塊。以前,他除了賽車外,一門心思都在姓韓的身上,壓根沒注意過任慕。找他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