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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什麼叫金屋藏嬌?那就是這輩子都不能見光。

站在陽臺上,夏風往下看。他想,從這裡跳下去也絕對痛不過心頭股越來越強烈的痛楚。那痛就跟鑽子一樣,往他的心底鑽去,鑽得他連喘氣都痛。

退後幾步,他靠在玻璃門上,看了看喧鬧的城市上空,就雙手抱頭緩慢地坐了下去……

手機響了又響,終於不再響了。

64、誰的陰謀與愛情(3)

任慕就跟神經病一樣,開著車到處找人,就差沒打電話報警讓警察幫忙一起找。夏風的手機是通了,但他壓根就不接。

凌晨兩點多,任慕回到了家。屋裡一片黑,他很自然就以為夏風還沒回來。但坐在陽臺上的人讓他震了一震,讓他飛奔過去,讓他一把就拽起夏風,讓他怒氣衝衝地問:“你發什麼神經!打你電話不接很好玩是吧?你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一下麼?你這麼做,是不是看見我滿大街找你,你覺得很開心?還是看見像個瘋子去找你,讓你覺得很有成就感?”

夏風冷漠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樣子的夏風,任慕很少見。他鬆開夏風的手,想好好地跟他說話。可夏風壓根就沒想聽的意思,走開了。

這可刺激到任慕了,他捉住夏風的手臂:“臣越!”

“放手。”

“你有什麼話就不能好好地說清楚麼?非得這樣子麼?臣越,我也是人,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夏風試圖掙脫:“放手。”

任慕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自己的火氣。他鬆開鉗在夏風手臂上的手,想看看他到底想怎麼樣。

夏風走進屋裡,一語不發。

“臣越,你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別這樣折磨我。”

“折磨?”夏風回過頭,諷刺地冷笑了一下。他拿起飯桌上的小魚缸就往地上摔去,清晰的聲音過後,金魚在玻璃碎片上跳來跳去,好像被碎片刺傷了一樣。“我怎麼敢折磨你?我只會折磨自己。‘我娶了你,能得到什麼?’任慕,你他媽可真行,揹著我玩這一手。不,是我太蠢了。曹峻跟你是合夥人,你都想絆倒他,更何況是送上門的肥肉,你會不想要麼?金屋藏嬌,確實,這是一條不錯的計謀。”龐松說得對,戀愛中總有一方是二,是二百五,而他夏風就是那一方。連龐松這個旁人都知道他們好不了多久了,他居然還矇在鼓裡,確實夠二,夠二百五的。

任慕一聽到那一句“我娶了你,能得到什麼”就愣了一下,隨後他反應過來了。上前拉著夏風的手,強迫他聽自己說:“臣越,這件事不是這樣子的,你聽我解釋。”

“解釋?難道你不知道解釋都可以捏造的麼?算我看走眼了,任慕,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

愛之切恨之深,這一次夏風對任慕算是恨骨子裡去了,夠徹底。他顯得越冷漠,任慕就著急。

“臣越,你聽我說。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承認我是跟安佳敏說過那句話,但我只是跟她開玩笑的,我壓根沒想過要娶她!我這輩子愛過的人只有你一個!相信我!”他不曉得夏風是怎樣聽到這一句話的,但很明顯是斷章取義。他只不過跟安小姐開了一個玩笑,讓她對自己死心罷了。

“愛?”夏風笑了起來,很不屑。“逼著韓陵息影還不夠,你還想將他父親逼上絕路才肯罷手。你看見他媽為他哭瞎了眼的模樣麼?你看見他爸每次提起他那悲痛的模樣麼?沒,你當然是沒了。可我他媽看在眼裡了!你傷的人是他們,可痛的不只是他們,還有我!”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臟,義憤填膺地吼:“你就是往我這裡捅了一刀也沒那麼痛!”

“臣越,我可以解釋——”

“夠了!”夏風打斷他,轉身就走。

任慕堵住他,拼了命拉住他,可後者只想掙扎開,立刻離開這裡。兩人都瘋了,沒了理智,一個只想留住人,一個只想走人。

在來來回回的拉扯中,夏風突然覺得身子往後甩去了,腳板前端空了一下,他就整個人往地上摔去。恰好,摔在碎玻璃上去了,紮了一手臂的傷。

任慕想拉起他,但他犟得很,一把推開了。

夏風站起來想走,可任慕不讓他走。抱著他。不管他怎麼掙扎,怎麼踢打自己。到了最後,兩人累了,疲憊地坐在地上。

“任慕,放手吧。”

任慕將頭埋在他的脖頸,不肯認輸:“不放。”

“你今晚留得住我,你明天留不住我。”

“為什麼你就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