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酒店裡,這確實讓夏風感到奇怪。
不過,俗話說得好,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酒店出出入入的這種地方,任慕會想到麼?
一張還挺熟悉的臉走入了他的視線,他知道來者是誰了,路紀天。這個男人,真的不是什麼好惹的主。沒他好果子吃不說,揍他一頓,甩他耳光也就算了,偏偏還來個什麼心理恐慌實驗,差一點將他逼瘋了。
路紀天在囚禁他的房間裡不停地放CD,女人淒厲的尖叫聲,小孩子無辜的哭泣聲就跟魔咒一樣,不斷地在他耳邊縈繞。這還不止,不放CD了,就矇蔽他的雙眼,不知道將他塞到什麼地方去,靜得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最要命的是,他一想睡,路紀天就想盡法子不讓他睡,壓根不給他機會恢復一下精神。
夏風渴得慌,想要一滴水。可路紀天偏偏就不給他,讓他就這樣子耗著,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
“不錯,還有精神睜開眼。”路紀天一把揪住他的頭髮,連連發出嘖嘖的聲音。“我真應該給你來點刺激的,電擊怎麼樣?”
夏風的神智有點不清了,說他瀕臨崩潰的境地也不為過。就是這種狀態,倒是讓他對路紀天的話沒什麼過大的反應。
“你說,我該讓任慕來救你還是讓你三叔來救你?還是讓他們一塊來?”這口氣聽起來像極了詢問。
夏風總算對他這話有點反應了,睜著眼看著他。瞧著路紀天這副模樣,他艱難地說道:“不管是誰來,你都會死。”
路紀天甩了他一個耳光,嘴角都腫了。
“我倒到看看誰會先死!”路紀天掏出槍,對準了夏風的額頭。“老子有今天也是拜你所賜,一槍崩了你也不能洩憤!”
夏風知道這個節骨眼上不能惹惱他,就乖乖地閉嘴了。
“你以為乖乖地閉上你的狗嘴就能讓老子不氣麼?”路紀天使勁地拍了拍夏風的臉頰,“放心,現在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可要當著任慕的面,一刀刀剮了你。”
夏風知道他做得出,只是冷漠地掃了他一眼就閉上眼。
路紀天冷笑幾下子,就掏出手機,撥通了任慕的號碼。接通之前,他就在夏風的耳邊說了:“來,跟任慕說兩句話。讓他聽聽你的聲音,確認一下你還活著。不說也沒關係,我會砍下你手指,送去給他確認。”
夏風還沒反應,那一頭的任慕就說了:“路紀天,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急什麼急?我不是說過等我命令麼?”路紀天拍了一拍額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哎呦喂,你瞧我這記性,你怎麼不提醒提醒我?你的心肝寶貝在我這,你怎麼會放心呢?”
聽了這話這調子的夏風只得無聲地冷笑一下,心想這路紀天要是不去演戲絕對是演藝圈的損失,他這人絕對是當影帝的料子。
夏風還沒來得及笑完,噬骨的痛就穿過他的手臂,痛得他皺起整張臉,還叫了出聲。一等他叫完,路紀天就手快得很,拿起桌上的布塞進他的嘴巴,別讓他亂了自己的通話。
任慕一聽這呻吟聲音就吼了:“臣越!”沒兩秒,就把矛頭指向路紀天,“路紀天你這雜種,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還能做什麼?我啊,就是讓你聽聽,讓你知道你的人還活著。你就別擔心了。還有,對我說話客氣一點,要不我一個心情不好,損失的可不是我了。”
任慕壓下心頭上那一股越燒越烈的活,好聲好氣地說:“你他媽的到底想怎麼樣?爽快一點。要錢還是要命,痛快一點。”
“錢?”路紀天冷哼一下,“我要錢也要命。給你二十分鐘,將兩千萬轉到我賬戶上。要是二十分鐘過後,我還收不到錢,我就斷了臣越的手腳。我不怕你耍什麼花樣。我相信很多人對華娛時代的副董事長不但是個Gay,還跟旗下的藝人搞上這一頭條很感興趣的。”
“是麼?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向公眾這一身份。你這樣子做,我會很感激的。”
任老闆說得很是輕巧,他的目的也不過是不給路紀天有一丁點的盼頭。可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被塞住嘴巴的夏風就是那條可憐的魚,莫名其妙捱了一個耳光,眼昏頭暈了……
這一巴掌可響了,任慕怎麼會聽漏了?衝著手機,他大罵:“路紀天,你這個狗孃養的,有什麼氣就衝我來!”聽見夏風被人甩了一個耳光也沒聲響,他就開始懷疑夏風是不是出了什麼故障……以他對路紀天的理解,什麼事都幹得出的……
“說話給老子客氣一點。”路紀天沒感染上任慕的壞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