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一半吧。”
“你還真行,為了整我,不惜賠上自己的名聲。”
“如果我說我這樣子做全是因為我見不得你跟任慕好,你會相信麼?”
“相信?這一頭跟我這仇人稱兄道弟,另一頭三番四次找人來殺我,祖彥之,你還真可是影帝的料子。”夏風諷刺他,不忘露出鄙夷的模樣。“說實在的,你對我下手的機會多的去了,何必到了今天才假惺惺說這話?”
“我不殺你,是因為我愛你。”祖彥之想碰一下夏風的臉龐,但他縮開了。
“是麼?你的愛真讓我毛骨悚然。”
“臣越,我記得跟你說過,我這輩子最希望的是我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平安地過上一輩子。你就是那個人。”
夏風很不耐煩地打斷他:“夠了!這一次,你又想跟路紀天玩什麼陰謀?要殺就直接一點,別噁心我!”
祖彥之笑了一下,低下頭喃喃自語:“是麼?愛一個人就那麼噁心麼?”
夏風沒搭理他,而是轉過臉,不去看他。過了一會兒,路紀天拿著冰袋就回來了。祖彥之接過後,硬是鉗住夏風的下巴給他敷。
祖彥之很小心,顯得很溫柔,但看在夏風的眼裡就是另一番意思了。還沒敷完後,一邊的路紀天就說話了。
“那兩千萬到手了,你打算怎麼用?”
祖彥之沒說話,而是專心致志地繼續給夏風敷臉。十分鐘後,他將冰袋扔到一邊去,站起來就問背對著的路紀天了。
“我吩咐你做的怎麼了?”
夏風一聽,就立刻緊張起來了,心想祖彥之又不知道在玩什麼把戲了。
“我們的人已經接到任慕了,很快,他就會到這裡了。”
“祖彥之,你想幹什麼!殺你全家的是臣曦,跟任慕沒關係!”夏風大吼。“你敢動他,我殺了你!”
“臣越,你現在可是我的階下囚,誰殺得了誰還是未知之數。”祖彥之說得很是輕巧,壓根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他掏出裝了消聲器的槍支,將槍口頂在夏風的眉心上。“打小,我得不到的東西,我寧可會毀了它也不會讓別人得到它。”
夏風抬起眼,冷漠地看著他。
站在祖彥之身後的路紀天雙手插在兜裡,一副等看好戲的樣子。某種程度上,他跟祖彥之是一路的,都是得不到對方就恨不得毀了他,好讓自己的心好過一點。當然,殺了夏風這個害他沒了一切的男人,他的心會更舒服的。任慕為了他,動用一切的手段將自己往死裡逼。先是串通跟自己一個鼻孔出氣的官場靠山,將自己辛辛苦苦的賭場毀於一旦不說,還狠心到給他套上各種罪名往監獄裡扔去……這口怨氣,他就算是投胎了十輩子都咽不下!
“只要你開口求我,我會放過你。”祖彥之這口氣活像這是他最後的通牒一樣。看著倔強的夏風,他緩慢地扣動扳機……
“放過我?不稀罕!”夏風嘴硬,“給你一個建議,今天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痛快一點吧。”他轉移目光,眼珠子瞟向還緊緊地關著的鐵門……
任慕,別來。
“臣越,為什麼你就不能愛我?為什麼?”看著夏風,祖彥之把手往後一揮,扣動扳機,微弱的槍聲過後,槍口冒出一點熱騰騰的煙……
夏風的眉心沒開了一個窟窿,還好好的。死的人可是想他死的路紀天,子彈穿過他的心臟,一槍要命。
夏風咋舌了,不敢相信看著祖彥之。
倒在地上的路紀天,眼睛睜大老大的,還有點氣,估計他到死都不敢相信夏風還沒死他自己就先死了。
看著夏風,祖彥之露出陽光大男孩特有燦爛的笑,說道:“他傷了你,該死。”
明明是陽光的笑,但看在夏風的眼裡,他可是涼到心了,感覺自己後背涼颼颼。說實在,他真有點怕現在的祖彥之,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他還是說完,“報應”來了。
“臣越,是我不夠好麼?”祖彥之坐下來,修長而不女人氣的手指摸著夏風略顯瘦削的臉龐。不同於平時男孩的聲線,祖彥之的聲音頓時陰沉了許多,叫夏風聽了,有種想逃的衝動。
“如果是我不夠好,我可以改,改到你滿意為止。如果不是,那麼為什麼不願意接受我?”祖彥之想吻他。
夏風躲開了,將頭往旁邊一轉,讓祖彥之落空了。這個舉動刺激了祖彥之的神經,本來還蠻煽情的調子一下子變成諷刺,他攫住夏風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臉來,對上自己已經憤恨無比的眸子。“記住你希望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