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樂瞪大死魚眼,咬牙切齒。
就在剛才,龐松給他打電話,說韓陵暈掉了進醫院了。他只不過一天沒跟韓陵身邊,就出事了。果然,他這個經紀人得要時時刻刻在他身邊,尤其是臣越在附近出沒的時候……
臣越就是夏風,這鬼話李可樂沒忘記。大概是半個月前,韓陵神情懇切跟他說這句話時,他只認為韓影帝只不過腦子抽了。但韓陵的行為真切地告訴他,韓陵不是腦子抽了,只是著魔了,對臣越上心了……
任慕看不下去了,就幫腔了:“李可樂,臣越好心好意送他來醫院,你怎麼倒罵起他來了?依我看,你該好好檢討一下自己。身為經紀人,不好好地看著自己的藝人,就是失職。”
這下子,李可樂終於注意到這病房還有第四個人了。見是老闆,他就不敢吭聲了。
被李可樂這麼一吵,韓陵醒了。眼珠子動了幾下,睜開眼了。李可樂一見他醒了,就先壓下先把夏風狠罵一頓的衝動,走過去檢查一下韓陵有沒有少胳膊瘸腿什麼的。
夏風見李可樂來了,自己也安心了,就打算走了。還沒走,整個人就被任老闆拽著走了……不過,他前腳還沒走出病房門,就聽到韓陵說了一句:“臣越,謝謝你。”
轉個頭,他說:“不用謝,好好休息。”一見李可樂一張臉對著他抽起來了,就威脅了:“李可樂,好好照顧他。不然,擰你的頭下來當球踢。”
任慕聽了,心裡很不舒服。
夏風掃了一下任老闆的臭臉,就笑了一下。他知道現在的心底裝的是誰,不是韓陵,而是任慕。可是,見到韓影帝病了,過得這麼不好,他還是忍不住擔憂。人啊,他媽的賤。他呢,就是賤到骨子裡去了,沒救了。
“你笑什麼?”
“沒。你看錯了。”
“是麼?”
“當然。”
一路上,任慕踩進油門,想在在封鎖山路之前上到左泉山。夏風很不甘心跟在他後面,一直想超越他,在轉彎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喂,小天王,怎麼了?”他一手打方向盤,一手接電話。“喝酒的話,我現在沒空。”
“臣越,你現在在哪裡?”
“我啊?我現在去……左泉山賽車。”祖彥之都帶他去賭場了,他也就坦白了一點了。再說了,這也不是什麼不見得光的事,雖然地下賽車是聚集賭徒的刺激遊戲……
在前面的任慕在外車鏡中見到他的車速慢了下來,也就慢了下來,跟夏風的車子並排。
“左泉山。聽說那邊有賽車……我還想找你跟我一塊去派對呢。”
“改天吧。”
“行!”
任慕微微扭過頭,看了一下夏風后,不冷不熱地說:“臣少爺,你還真多人找啊。”
“任老闆,我跟小天王可是兄弟。你可別亂吃醋。”
“兄弟?哪門子的兄弟?”
夏風連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好兄弟。”
好兄弟?任慕微微失神。他跟夏風也當了很多年的好兄弟,可後者到死的一刻都只當他是兄弟……甩了甩頭,任慕強迫自己專心開車,別去想亂七八糟的事兒。可他還是忍不住轉一下頭,看一下隔壁車的男人……雖然模樣變了,但他還是自己愛的人,管他是叫夏風還是臣越……
夏風剛想將手機塞進兜裡,又響了。螢幕上顯示的號碼沒見過,他不想接,就掛掉了。他剛掛,又響起來了。來來回回幾次後,他有點煩了,就接了起來。
“喂。”
“你不想死的話就立刻滾回來!”
夏風愣了一下,沒想到臣追居然會親自打電話給他,儘管口氣很差勁。不想死就滾回去?什麼意思?
“為什麼?”看一眼任慕,他問。這是他重生之後重返地下賽車世界的機會,他不想就此放棄。
“在兩個小時內,三叔和爸的車子相繼被人動了手腳,臣曦差一點就死在槍口下。”臣追說得很深沉。“現在,兇手的目標可能就是你。”
夏風聽了,立刻踩腳剎,車子慢慢停了下來。雖然臣曦說了上一次的事情手腳不乾淨,但也不至於連他自己也差一點被人殺了吧……
任慕也跟著停車了,然後下車,向著他走來。
“怎麼會這樣?”
“臣曦做得太絕了,將人逼急了。狗急了也咬人,更何況是人。”
夏風沒多問什麼就掛了。看著正朝著自己走來的任慕,他猶豫了。現在自己沒準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