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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子彈在槍膛內轉動的微妙聲響,宣佈了夏風的死期來了。

槍聲過後。

夏風的腦袋貼著地面,瞳孔有點大,心臟還在跳動,而且跳動的頻率上了一個檔次,拼了命在狂跳。

任慕一屁股坐了下來,靠在牆壁上,拿著槍的手在抖。

良久,死屍坐了起來了,憤憤不平地指責某人:

“你他媽的,老子差一點就被你一槍崩了!你就不會看清楚再下手麼?”

千鈞一髮之際,槍口偏了,跟他的頭髮的來一個深度接觸後,斜斜地射向地面……不是他運氣好,而是任慕手快了一步,讓槍口偏了一點……

任慕靜靜地坐著,一聲不吭。過了一小會,他微微抬起眼瞼,掃了一眼囂張之極的某人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頭揍了過去……

捱了一拳的夏風完全呆住了,沒了反應。

而任慕,無視他的反應,就跟瘋子一樣,衝著他就咆哮:“把槍扔了幹嘛?就算你知道門外的是我,你就這麼肯定我也知道里面的是你麼?你是白痴還是神經病?!”

這是他的錯麼?夏風不願意承認,也不想承認。

無盡的沉默就跟漁網一樣,撒了開來,網住了任慕跟夏風。

對視,對峙,然後歸於沉默。

激動的情緒冷卻過後,任慕知道自己下手重了。看著臉頰有點青的夏風,他懊悔不已,然後挪過去,抱住這個差一點就死在自己的男人。

夏風想推開他,但任慕抱得死死的。

將頭埋在夏風的脖頸間,任慕算是怕了。他是後怕,怕錯手殺了臣越,怕沒了他之後的日子。在夏風死的那一個晚上,任慕就一直在他家的樓下等了一宿,想跟他說不想再當兄弟了,想換個角色。沒等到夏風的回答,倒是等來他的死訊……

撕心裂肺的痛壓得他喘不過氣,使他窒息。就算這種感覺過去之後,他仍舊覺得自己的心是空蕩蕩的,找不到一丁點的著地的感覺……

直到遇上臣越,發現他跟夏風有著一模一樣的壞習慣,一模一樣的字跡,一模一樣的飆車方式,甚至連走路的樣子也一模一樣,任慕就開始懷疑夏風究竟是死了還是活著。如果是死了,為什麼這世上跟他一模一樣的人?如果是死了,名叫臣越的男人就不該在他面前承認他就是夏風,讓他無法自拔……在一次次的懷疑中,他慢慢接近臣越,一步步地陷了進去……最後,他徹底淪陷了。

不能沒有他,不能。

“我甘願被你一槍殺死了,也不願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錯手殺了你。”

愛上了,任慕也只能認了。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對著夏風射了幾十發子彈的就是路紀天,但沒抓到他人,讓他跑了。臣曦說,這姓路的出了國境了,應該不會偷渡回來再搞事了。

夏風跟任慕的感情持續升溫,到了“你一要了我的命,我也無怨無悔”的境地,羨煞一堆同性戀人……

被警察局請去喝了一杯咖啡後,夏風就晃了出來。

沒幾日,夏風就重返片場了。

數日後,一拖再拖的《偷天計劃》開機了。因為韋鞏然的緣故,投資方弄了一個盛大的開機儀式,算是給天王一個見面禮了。

在兩個片場之間來回奔波夏風連跟任慕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還說什麼非洲之旅,為此,某人的怨氣很重。

這兩天,夏風很得瑟,因為任慕又出差了……

少了一個任老闆,夏風不用擠出時間跟他見面,也不會搞到自己跟熊貓一個樣,像鬼一樣飄進片場……

前腳還沒踏出片場,隔了一個太平洋的任慕就來電話了。

“剛剛收工,怎麼了?”夏風一手接電話,一手整理自己的衣服。

“怎麼了?臣少爺,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麼?”

“能,當然能。”只是一天七八個電話,讓他受不了……

“我這邊遇到棘手的事了,沒個四五天是回不去的。”這才是重點……

“你不是說明天就能回來的麼?”兩個小時前,任慕說他人在機場,準備飛回去了。一轉眼,就說遇到棘手的事情了,怪。

“莫名其妙冒出一堆事,搞到我一個頭成倆。”任慕的口氣有點煩躁。

夏風剛想跟他多聊兩句,那頭就有人在吹他了。

任慕很不耐煩地跟回了那人一句後,然後用一半哄人一半威脅地對夏風說:“遲一點再回你,別睡著了。不然,回去有你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