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但沒兩秒,就軟了下來。對著夏風做了一個口型:你老爸。
夏風挑了一下眉頭,知道昨晚的事情東窗事發了。於是,把手機拿了過來,接了。
從頭到尾,夏風連吭都沒吭一聲,而是靜靜地聽臣赫在說。接完電話後,他就把手機扔到一邊去,下了床。
“要回去了?”
夏風聳一下肩,很無奈。
一邊穿上任慕的衣服,他一邊在思量對策。
昨晚在路紀天的地下賭場這麼一鬧,加上踢斷了他的小腿骨,姓路的沒這麼容易放過他。憑著臣家的架勢,路紀天的確不敢對他怎麼樣,但就怕他耍陰謀。再說了,路紀天看起來不像是好欺負的人,這一口氣,他沒這麼容易就嚥下去的。
看著夏風穿衣的動作,任慕將被子一腳踢開,也下了床。
“怎麼?在想路紀天的事情麼?
夏風回了回頭,心想他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任慕大手一摟,摟住了夏風的腰。看著他的側臉,他許下承諾:“放心,只要我活著,他就別想動你一根頭髮。”
夏風聽了,愣了一下。活了這多年,還真沒人對他過這種話,任慕一下子冒出這話說實在,直擊他的心臟。伸手去掐了一下他的臉:“任老闆,別想得本少爺這麼脆弱,這麼不堪一擊!”
任慕沒說話,而是將他的嘴巴堵起來了。
跟任慕在一起後,夏風自認自己最大的變化是:不要臉了。
這要拜任慕所賜,有事沒事就對他說甜到入肺的情話,搞得他現在喜歡上這感覺。他知道自己跟任慕是什麼關係,不僅是是床上關係,更是戀人關係,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對他產生了依賴……
一個人這麼多年了,也只有到了任慕這裡,夏風才有此感覺。至於他跟韓陵之間,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夏風熱情得很,一吻結束後,主動了一回……
一進門,夏風就看見臣赫一張臉冷得可以。
本來,臣赫看見他就沒什麼好臉色的。一看見他將任慕也帶來了,臉色更加是不快了。其實,夏風不想任慕出現在臣赫面前的,是姓任的自己說什麼也要來……有一腿也就算了,還這麼公然將人往家裡帶,臣赫見了黑了一張臉是正常的……
一屁股坐了下來後,他將手肘撐在沙發背上,等著臣赫發話。跟他相反,任慕就顯得有禮貌多了。喊了兩聲臣先生後,才坐下來。
臣赫見小兒子一臉的鼻青眼腫,再看一眼任慕,也好不到哪裡去,都是一個樣子。坐在對面的臣曦掃了一下兩人,輕笑了一下。
“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原來不是。臣越,打架一向是你的強項,怎麼今兒被人揍得連三叔也差一點認不出來了?還有,任慕你好歹也是軍校出來的,怎麼成了這個德行了?把我們的三少交到你手上,我這個當三叔的還真有點不放心。沒準那一天,我還得給你們倆收屍呢。”
夏風白了他一眼。
被臣曦這樣子一損,任慕有點說不出話了。眼看臣赫就要痛斥心上人了,他就開口了:“麻煩是我惹出來的,我會搞定。”
可是,他這舉動並沒有博得臣赫多少的好感。
臣赫掃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說:“最好是這樣。”
客廳有一刻是沒有聲響的。
誰都不願說話。
夏風最怕的就是跟姓臣的一家子在一起的時候沒話說,又或者場面很僵。氣氛有點詭異,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臣越,這段時間你自己最好小心一點。”教父打破沉默,冒出一句話來。“之前,有些手腳沒弄乾淨,有漏網之魚。”
夏風皺了一下眉頭。說實在的,他真的不大喜歡當靶子了,又或者是被子彈追著跑。之前,有任慕替他擋了一槍,下一次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到底是什麼人?”
臣曦只說了是道上的人,沒多說。
臉上掛彩了,夏風實在沒臉出現在公眾面前,只好請了幾天長假在家養著。幾天後,他重返了片場。
為了對付路紀天,任慕也忙起來了。
很快,就來到了六月了。
小天王的個人首場演唱會的籌備工作也差不多了,就等著正式開場。昨晚一收工,夏風就收到了他寄來的演唱會門票,最好的位置。
現在約祖彥之真的要預約了。自從從賭場回來後,夏風就沒再見過他,打電話給他,永遠是沒人接。
夏風猜他肯定是忙著排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