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打任慕的手機，一有空就打。明明知道任慕不會接他的電話，可他還一直打。腦子迷糊了幾天，還是一股傻B勁，沒救了。

有人在敲門。

開啟門後，蘇溫站在門外，手裡拿了一瓶藥。遞給夏風，他說：“安眠藥，實在是睡不著就吃一片。”

夏風接了過來，一看，全是法文……

“嗯。謝謝。”

關上門後，夏風將安眠藥扔到床上去，自己就脫了衣服，跑去洗澡。洗了一個澡，他就準備吃一片安眠藥。一邊倒開水，他一邊看了一下手機。

有一個未接來電，是祖彥之的，沒有他想的。盯著手機看了很久，夏風才回撥。

夏風點了一個煙，含在嘴裡。他打通了祖彥之的手機，但彼此都不吱聲，沉默。往床頭櫃上的菸灰缸抖一下菸頭，他打算開口。

但祖彥之搶了：“我以為你睡了。”

“還沒。”

“你還好麼？”

“嗯。謝謝。”

夏風說完一個“嗯”之後，兩人就再次陷入沉默了。聽著彼此的有規律的呼吸聲，就是說不出話來。

“還在法國麼？”

“嗯。”

“回來了就給我一個電話，好麼？”

“好。”

“……臣越，我——，”祖彥之很不痛快，支支吾吾了老半天都沒下文。而夏風也不催他，靜靜地等著。自從祖彥之見到了他跟任慕在廁所的一幕後，夏風就覺得他跟祖彥之不可能回到以前那樣子了，勾肩搭背，一起喝酒……

“沒事了，我掛了。”

“嗯。”夏風正打算把手機蓋滑下，祖彥之就來了一句“等一下”，讓他重新把手機貼在耳朵上。

“臣越，我喜歡你。”那頭的祖彥之很是侷促不安。

夏風愣了愣，反應過來了。

“祖彥之，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

“我沒有開玩笑！”祖彥之說得斬釘截鐵。過了一會兒，他的聲音低了下去：“……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你有這種感覺。一開始，我只是以為自己太久沒跟女人談戀愛了，但後來我發現了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