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給嚇傻了。”
“是不是腦子淹進水了……”
陳槐表示他什麼也沒有聽到。
御轎停在明光宮外,蕭衍走上前破天荒地問了一句:“你覺得呢?”
陳槐淡淡一笑,聲音輕輕柔柔的,沒有大多數太監那麼尖銳:“小人瞧著,婕妤似乎是有些寡言。”
蕭衍斜了他一眼,哼道:“朕看你是和內閣那些修煉成精的老狐狸接觸多了,也沾染了他們的習氣,說話越發不盡不實的。”說完也不聽下文,徑自上了轎。
那叫寡言?
那根本是驢唇不對馬嘴吧?
呆呆愣愣的,連句整話也說不明白,平日她雖腦袋也不大靈光,還是有股驕縱勁兒橫在那兒,顯得為人卻鮮活許多。
陳槐習慣皇帝自言自語,也不以為意,抿唇淺淺一笑就跟了上去。
若說趙婕妤這是嚇的精神恍惚,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只不過,不是掉池子裡淹水嚇的,倒像是陸修媛帶頭給欺負的狠了吧?
大晉後\宮人多口雜,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趙婕妤佔著寵\妃的名份,一舉一動都受到四面八方的矚目。
御花園內陸修媛帶頭和妃嬪打起了群架,主要打擊物件自然便是趙婕妤。
不過,皇帝一向不關心後宮事務,交到董貴妃手裡就真的再什麼都不管。陳槐雖知曉內裡,也不願多摻合,不問到他頭上他是絕不多一句言。
倒是趙婕妤……
陳槐忽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明光宮,心裡總有幾分怪異。
他不說情有可原,與他沒半分干係,可是那位頗有幾分恃\寵生驕的趙婕妤居然對此事也三緘其口,卻不知打的是什麼主意。
暗中籌謀等時間成熟給予陸修媛等人致命一擊?趙婕妤那智商……似乎心有餘力不足啊;還是叫陸修媛給打怕了,真心服了,連個黑狀都不敢向皇帝告了?
就前陣子趙婕妤那股子捨我其誰的氣勢,又不太像。
陳槐擰了擰眉,果然,宮裡各個都不可以小看,連個傻缺二百五都有讓人捉\摸不透的一天。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