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身體隱隱的新鮮感,而她卻知道小皇帝死了,就再也活不回來,像現在可以面對面,哪怕他橫眉冷對理都不愛理她,她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可現實偏偏讓她回到了過去,小皇帝還沒死的時候,這點痛這點苦算什麼?
咬咬牙,就當皇帝放個屁,臭味兒過了也就好了。
“那,你讓我愛你。”沈如意目光清澈如水,一眨不眨地望向他。“我毫無保留地愛你,你隨意,好不好?”
“……”
蕭衍忍不住笑了,他覺得諷刺。
早幹嘛去了?
一邊笑一邊往外走,這屋子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誰知他才走兩步,就一把被沈如意扯住了手,那雙手細細長長的,冰涼涼。“你就讓我陪在你身邊不好嗎?哪怕帶進宮裡,做個宮女什麼的——我信裡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就算你不信我,你把我安置在隨時能看到你的位置就行。”
“沈如意,你聽不懂嗎?”蕭衍甩手,他要被她逼瘋了。“我不想看到你,不想聽到你,甚至不想認識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這回,他不給她留有半點餘地,沒有片刻停留就往外走。
沈如意笑:“你不要我,那我只好去死。”
蕭衍心臟驀地一緊,哪怕現在兩人的火都拱到了腦瓜頂兒,聽到這樣的話,他還是忍不住下意識地回頭看向她。
就見沈如意半點兒沒假模假樣的意思,衝著離她最近的那面牆就用腦袋撞過去,蕭衍心臟好懸沒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一個箭步衝上前幾乎使出吃奶的力氣拉住她的胳膊。奈何那牆面實在太近,她的腦袋已經結結實實地撞了上去。
哪怕他扯住她,分去一部分的力,咚的一聲悶響緋色豪門,老婆咱不離婚。仍是不折不扣的。
那聲音就像在蕭衍腦中炸開了,他整個腦袋嗡的一聲,好像撞牆的那人是他。
“你瘋啦!”他大叫著上前抱住她,緊緊的像是下一秒她可能就會消失一樣,然後突地放開她。就見她額頭撞破了皮,鮮血淌了一小流兒。
他氣極敗壞,臉色鐵青,伸手就掐住她的脖子:“你這麼不愛惜自己生命,朕不在乎送你一程!”
他的手在她脖子上越掐越緊,一瞬不瞬地盯著沈如意的臉,他的手甚至還沒等到她難以呼吸就默然地鬆開了手。
“你太狠了,你對你自己都這麼狠……”
沈如意頭暈眼花,根本沒聽清他在嘀咕什麼,總算近得了他的身。瞅準他的嘴唇啾地親了上去。
她也是沒辦法了,置之死地而後生。
皇帝的意思太明確了,人家說的明明白白還愛她,但就不想愛她。明知道是苦,他也要受著,這回如果放他走了,估計這輩子除非坐等皇帝回心轉意,她再想要見他就難比登天了。
不是說她對皇帝的愛沒信心,皇帝身邊前狼後虎,還不知前路如何。冬天那個坎她就算死拉活拖也要和他一塊兒趟過去。
她不能坐等皇帝什麼時候想開,她不怕她想不開,只怕還沒等想開,就著了旁人的道。天人永隔了。
她不想算計他,可為了儘快回到他身邊,她也只能算計了。
沈如意吻了吻皇帝,見他沒有回應,就輕輕咬了咬他的嘴唇,然後突然就被反客為主。皇帝整個呼吸就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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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清涼寺大殿點上了無數蠟臺,忽遠忽近地傳來誦經的聲音,陳槐捂著小翠的嘴,聽著裡面凌亂的呼吸及口唇交纏的聲音,徹底凌亂了。
這是清涼寺,佛家莊重之地,這倆貨就不能有點兒節操,有點兒倫理道德觀念?!
陳槐看看被自己圈懷裡的小翠,嚇的眼珠子好懸沒睜出眼眶,臉上都沒了血色。
“咳咳!”陳槐清咳兩聲,然後沒等到預期的效果,又重咳了兩聲:“郎君,住持晚經開始了,咱們是留宿,還是回府?”
這說的夠明白的了吧?
再不明白,他就當皇帝這是存心在蔑佛了,在佛家莊重地上行的這叫什麼事兒啊?!
丟人啊!
幸虧下午沒留住持在此談經論法,否則讓住持見著活生生的沒節操帝,只怕住持的三觀也會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裡面總算消停了,片刻門就開啟了,皇帝懷裡抱著沈如意,橫了陳槐一眼,頭也不回地就往寺外走。就這麼一路抱下九十九級臺階,到了沈家寬敞的馬車旁,他想將沈如意放馬車上,卻不料沈如意緊緊摟著他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