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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然一直想著要給爹爹準備一份特別的壽禮。”

蘇雋永一副不得不說實話的神態,讓蘇旭有些信以為真:“難得你們有這份孝心——卻不知道是什麼特別的壽禮,竟然需要用到蝕血草,還要去到神農谷呢?”

蘇雋永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說道:“雋永和清然平日只知習武,卻對家傳的醫術毫無鑽研,自知有愧。近來聽說爹爹時常頭痛,家裡的各位叔伯都看不出端倪,我們就特意去尋了個古方,打算這兩天試藥。”

“就憑你們兩個連草藥都分不清楚的門外漢,還想找方子試藥,給我治病?”蘇旭面上雖然仍有怒意,但語氣已經明顯緩和下來。

蘇清然看了兄長一眼,滿是敬佩的神情——這樣的理由都能給你編出來,不愧是我哥哥!隨即神色一變,忿忿的一扯蘇雋永的袖子,開口嗔怪:“哥,你怎麼都告訴爹了?那我們還送什麼壽禮啊,都知道了,一點驚喜也沒有。”

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蘇雋永和蘇旭都能聽到。

蘇雋永眉頭顫了顫,看了妹妹一眼——你還真能演。

“罷了罷了,”蘇旭看見女兒鬱郁的樣子,總算相信了這兩個人,“你們有這份心思,已屬難得。至於這些藥材,讓你們倒騰倒騰也好,畢竟是我蘇家的子弟,總不能忘了家傳的東西。”

兩個人紛紛點頭稱是。

蘇旭又隨意的訓斥了幾句,之後便打算離開,蘇清然連忙叫住他:“爹爹,那你告訴清然,這園子裡到底哪一顆是蝕血草啊?”

蘇旭看了她一眼,無奈的笑了笑,指了指不遠處一顆開著紫紅色小花的藥草:“那一顆便是了。”

蘇清然順著方向看過去,低呼一聲:“我就說它和白朮看起來好像。”

蘇旭聞言,眼神變了變,輕笑道:“長的雖像,功效卻差很多。白朮是健脾益氣,安胎之藥,常見的很。但這蝕血草——”蘇旭頓了頓,看了看面前的兩人,繼續道:“卻是我蘇家獨門培育,常用的虎狼藥。”

說完,蘇旭收回目光,沒有再做停留,快步走出了百草苑。

蘇清然眨了眨眼睛,還在發怔,聽見蘇雋永低聲的一嘆,才回過神來,一派歡喜的去摘蝕血草。

“哥,你怎麼不高興?”手裡拿著蝕血草,蘇清然看著蘇雋永問道。

蘇雋永搖搖頭:“果然還是被爹看出來了。”

“什麼?”蘇清然不解。

蘇雋永拿過妹妹手裡的草藥,沉聲道:“蝕血草既是蘇家獨有,尋常的醫書藥典上便不可能有記載,你我又從來沒有研習過醫藥,按道理是不可能認得蝕血草的,更不會知道它與白朮長得相似。”

“我們在神農谷的時候,婆婆教我們認過啊。”蘇清然脫口而出,然後剎那間反應過來,說錯話一般抬手捂住嘴。

“這就是了。”蘇雋永側目,“外面尋來的方子裡,怎麼會有蝕血草這一味藥?何況,還是治頭痛的方子,用這樣的虎狼藥,豈不是要把人治死。”說完抬手揉了揉額角,很是傷懷的樣子。

蘇清然吐了吐舌頭:“誰讓你不編一個好理由,害我們被爹發現。”

蘇雋永一臉無辜:“我也絲毫沒有準備啊。”

“反正蝕血草已經到手,”蘇清然忽然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們趕快去神農谷,讓婆婆給晚兒姐姐治病,才是正途。”

天氣漸漸回暖,幽謐的神農谷裡,午後也有和煦的陽光。空氣裡瀰漫著各種藥材的味道,雜糅在一起,匯聚成一種獨特的醉人香氣。

楓林晚躺在門外的軟椅上小憩,蓋著一條薄薄的絨毯。

這樣的陽光,這樣的溫度,這樣的空氣,讓她有些微醺。

蘇淺沫圍了件深色的披風,從屋內走出來,先看了看谷口的方向,然後目光落到楓林晚的身上。

這丫頭,比上一次見她的時候,要長大了許多。眉目更加的分明,也越來越像那個人。只是很明顯楓林晚要更加消瘦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的緣故。

楓林晚的膚色呈現出病態的蒼白,眼窩陷下去,使得整個人看來愈發的憔悴,柔弱不堪。側臉直到下顎的刀傷已經癒合,卻留下一道淡粉色的印記,無論蘇淺沫怎麼用藥,都無法祛除。不過楓林晚自己似乎並沒有在意,閒來無事的時候,還會用胭脂在臉頰上細細的勾畫出一朵花來,不僅將刀痕掩蓋住,更添了幾分嫵媚。

手腕和腳腕都纏上了厚厚的紗布,白晃晃的一團,散發著淡淡的甜香——那是爍金水的氣味,預示著楓林晚此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