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谷一發話,果然都不敢了?”
“妖女,你不要得意!再等上半個多月,等你師父親自來收拾你,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人群裡忽然冒出一個聲音,然後就像炸開了鍋,滿耳盡是“不錯不錯”“是啊是啊”的響應聲,煞是整齊。
楓林晚被戳到痛處,卻不怒反笑。她半仰起臉,笑的恣意豪放,爽朗中透出一抹淒厲,聽來竟很是讓人心酸。
“我有何不敢笑的?”楓林晚驟然反問,眼神乖戾,“就算慕思容要殺我,我也欣然接受,到時候,各位記得來觀戰啊。”
眾人啞然。
忽然風起。
“我楓林晚所做的一切,就算和那些狗屁仁義道德相斥,卻坦坦蕩蕩,從不後悔。這世上,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我無愧於心,為何笑不出來?”
漫天的揚塵裡,楓林晚迎風而笑,負手而立,一身暗紅的衣裙恣意翻飛,竟是那一片雜亂無章裡,最醒目的色彩。
眾門派的殘餘弟子,圍了半個月的城,終於在這一天慘淡的離去,忿忿不平。
而更多的人,開始關注半個月後清明節的那一場對決,其影響之深遠,不亞於當年除夕夜,洛陽城,司馬顧盼與慕思容的一戰。
只是如今人物顛倒,命運錯亂,並沒有多少人知悉這荒蕪歲月背後暗藏的故事。
各自的憂傷,終於只能孤芳自賞罷了。
回到紅葉司,甫一進入內堂,楓林晚就屏退了眾人,只留下袁嵩和颯景,然後一回身,就給了颯景一個耳光。
“夫人!”袁嵩低呼,卻迎上楓林晚犀利的目光,不敢再作聲。
“袁嵩,你也退下。”楓林晚隱忍著怒火,沉聲道。袁嵩遲疑了片刻,深深的看了颯景一眼,轉身出去,並順手掩上了門。
颯景捂了臉,眼神閃爍,咬著唇半跪在地,低頭不語
楓林晚看著颯景手指掩不住的紅腫,並不解氣,冷聲喝道:“抬起頭,看著我!”
颯景聞言,牙咬得更緊了,卻終於還是緩緩的抬起頭,迎上楓林晚的目光。
這抬眼的一看,卻讓颯景驀地有些驚訝——原本楓林晚側臉的那一道淺淺的刀傷,此刻竟全然不見,面板光潔如昔,根本看不出痕跡!
她瞪大了眼睛,又細看了半晌,斷定這絕對不是脂粉掩蓋的結果,而是根本就像從來不曾有過那道傷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