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是那位婆婆救了我?”楓林晚一派欣然,“那她的醫術豈不是很厲害?”
慕思容點頭,楓林晚又笑了幾聲,促狹的道:“原來還有師父都治不好的傷。”
“為師又不是無所不能,當然會有做不到的事情。”
楓林晚湊過去,觸到慕思容的手,一片溫潤:“可我一直都覺得師父是最厲害的,什麼都會。”
“是嗎?”慕思容不自覺的牽起嘴角,被楓林晚觸碰的手並沒有挪開,只細細的感覺到一絲若即若離的溫暖。
“嗯嗯!”楓林晚鄭重的點頭,用的力氣太大,頃刻又有些頭暈。抬手撫著腦門,她笑的無比天真:“在晚兒心裡,沒有什麼人能比得上師父!”
慕思容搖搖頭,無奈的笑笑,隨即沉聲道:“現在身子感覺如何?這一次我們在路上耽擱太久,回去了長老一定又會說你。”
楓林晚做了個鬼臉:“我又不是故意受傷的,耽擱時間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說完又往慕思容身上湊了湊,就快整個人都貼進慕思容懷裡:“師父可以作證,千萬不能讓長老罰我啊。”
馨香的髮絲拂過面頰,慕思容的臉色微異,卻沒有動作,只是輕聲道:“若不想受罰,就趕快好起來,和為師一起啟程回谷。”
楓林晚仰起臉,甜甜一笑:“我已經好了,馬上就可以走了!”
慕思容笑著嘆氣:“剛醒過來,怎麼可能馬上就好?你再休息兩日,然後我們就回去。”
於是又在神農谷中住了兩日,楓林晚卻再沒有見過那位婆婆,只是總在睡夢中,感覺有一雙年邁的手,為自己針灸推拿,溫暖的手心輕輕摩擦的面板,耳邊有時還會斷斷續續的傳來一些句子,卻聽不清,醒來之後也再記不得。
兩日之後,慕思容牽了匹馬,擁著楓林晚坐上去,沿著官道往斷義谷去了。
馬背上楓林晚裹著厚厚的大衣,被慕思容小心的擁在懷裡,顛簸著漸漸睡著了。慕思容低頭看著她的睡顏,一瞬間有些恍惚,耳邊卻回想起臨行前夜與蘇淺沫的一番對話:
“……這丫頭體內的無常蠱太過霸道,就連忘魂花也只能壓制一時。要不就將她留在我這裡,總能想出別的法子……”
“……將她留在神農谷,只怕總有一天會被其他人發現,蘇家、司馬家,還有魅影尊主,都不可能輕易放過她。她必須跟我回去……”
“……可是忘魂花的藥力一過,她必死無疑。除非你將她交給司馬顧盼,讓她修習冥夜訣……”
“……我必然不會讓她受那樣的折磨,修習冥夜訣的弊病,又豈是常人可以接受……”
“……但你沒有辦法救她……”
“……逼不得已,也還有最後一招……”
“……你是說卿兒創下的‘過血術’?那一招過於兇險,思容,你千萬不要……”
“……我,自有定奪……”
懷中的楓林晚腦袋微微動了動,臉頰在慕思容的衣襟上蹭蹭,又睡熟了,於是慕思容輕輕牽起嘴角,放慢了速度,緩緩徐行,終於在年初十的晚上,回到了斷義谷。
“放回去,放回去!還沒有開飯呢就饞成這樣!”孟青子一勺子扣在尉遲恕�飛希�簧�醫杏ι�炱稹�
“疼啊!”尉遲恕�孀磐罰�勺琶鍁嘧印�
楓林晚“噗嗤”一笑:“師兄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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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子一面往鍋裡下菜,一面說:“你看看人家薛恆,倚門賞月,多風雅,多高潔。再看看你,就知道嘴饞偷吃,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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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誰在我背後嚼舌頭?”薛恆淡淡一笑,走過來站在旁邊,抱著雙手看向尉遲恕��謎�韻盡�
“我說錯了嗎?你上一隻鴿子放出去也半個多月了,是隻蝸牛也該爬回來了吧。”尉遲恕�髻┳擰�
楓林晚眸子一暗,走到薛恆身邊:“恆師兄,除夕之夜我無意中傷了小牙,興許就是這個,她才不能及時回信給你……”
薛恆的手撫上楓林晚的頭髮,眼角一抹疼惜的笑:“我並沒有在意這個,你無須多心。話說回來,你回谷已經幾日了,內傷好的如何?”
楓林晚欣然笑道:“師兄放心,我早就沒事了。只不過偶爾還有一些真氣受阻的現象,不過並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