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唇再一次被封住。
但很明顯,這一次,絕對不是為了解毒袪蠱。
衣衫簌簌作響,然後是兩人的外袍被扔下了地。
司馬顧盼微微側著頭,抵著楓林晚光潔的肩膀,輕聲道:“……如果你不想,可以隨時推開我。”
楓林晚卻只是專注的將手指撫過他的小臂,一筆一劃的描摹著上面因為自己而落下的斑駁傷痕,沒有說話。
於是司馬顧盼輕嘆一聲,俯下身去。
喘息如同潮水,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簇擁著兩個人一點點攀上高峰。
——卻是,抵死的纏綿。
最後司馬顧盼緊擁住楓林晚,說出了他這一生最不會後悔的一句話。
“我愛你。”
——你須得相信,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愛你。
雲消雨散,望著床榻上沉睡的楓林晚,司馬顧盼輕輕展開一個笑顏。
他湊過去親了親她的面頰,感覺到她溫潤的氣息吐在自己的面上,心裡一陣溫暖。
他又低頭握住她放在自己身側的手。
“……晚兒,此生還能這樣完整的擁有你一次,對我來說,已是萬幸了。”
——你須得知道,遇見你,是我一生最幸運,也是最不幸的事情。
因為我知我們是同類,所以百般算計,將你變成和我一樣的魔鬼,卻想不到,最後依然是你,帶我走出這永夜的泥沼。
楓林晚,這樣的一個你,我怎麼忍心交給別人……尤其是,慕思容?
可是隻有放你和他在一起,我才能心安吧。
也只有這樣,你才會真正的開心——因為那是你多年以來的夢想。
只要你曾經想過,和我在一起,便足夠。
在你心裡,慕思容是無可取代,而我,也一樣——吧?
司馬顧盼笑著放開楓林晚的手,又頗為留戀的,在她額上輕輕一吻,然後穿衣起身。
推門出去,方才楓林晚用來汲水的盆子在落在溪邊。司馬顧盼走過去拾起來,就著溪水洗了洗,又重新舀了小半盆乾淨的,就要起身——
一柄長劍忽然出現在身前,劍尖挑著刺眼的寒光,直直的指向自己的咽喉。
司馬顧盼笑笑,放下水盆,不以為意的站起身,看著對方的劍鋒也隨著自己的動作緩行上挑,卻始終落在咽喉要塞。
“妙音閣主若要殺我,只需動手便是,在下絕不會有半點抵抗。”司馬顧盼看向一臉怒容的樂傳歌,笑意盈盈。
白衣蒙塵,鬢髮凌亂,想來為了尋找楓林晚,他也屢經波折吧?
樂傳歌冷笑一聲,啞聲道:“你也知道你該死麼?”
司馬顧盼不語,樂傳歌繼續道:“你明知她是……居然還會——”
“是又如何?我不在乎。”司馬顧盼的紫眸一暗。
“可是她呢?”樂傳歌連聲音都在顫抖,“她也不在乎嗎?還是,她直到現在,都不知道?”
司馬顧盼皺了一下眉:“……我和她的事,不用你來管。”
“那我要帶她走!”
樂傳歌說完,撤劍轉身,便要進屋。身後司馬顧盼一聲“休想”,立刻上前阻攔,出手便是一掌。
面板上彷彿還殘存著司馬顧盼的體溫,混合著體內歡愉的熱度,久久才退散。
楓林晚蜷縮在柔軟的床榻上,將臉埋進被子裡,半夢半醒。
意識尚未清明,所有的感官尚在迷濛之間,只有心裡大片大片的極樂與憂傷,那麼分明。
方才的親密,讓她毫無保留的看到了司馬顧盼的真心,卻更加模糊了自己的感情。
她懼怕著自己的深陷,懼怕陷入司馬顧盼深不見底的柔情——若她真的對另一個人產生了留戀,她怎麼還能在心底平靜的面對慕思容?
然而這樣的憂慮很快變成了對自己的嘲諷。
……傻瓜,慕思容又怎麼會在意你這大逆不道的感情?
他何曾需要你為他忠貞不移?
他根本,就將你棄之如草芥。
……
想了片刻,卻是更加的無趣,迷迷糊糊的,似乎又聽見外面有打鬥的聲響。
兵刃相交,掌風陣陣,楓林晚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胡亂扯了件衣服披上,穿了鞋跑出去。
“司馬——”
擔憂的輕呼甫一出口,就立刻被凌厲的劍風喝止。
楓林晚散亂著一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