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是微服出巡,不僅少了拘束,更可以盡請放縱,還可以避免不得不去訪查什麼民情,實在真的是一舉兩得!其實他想出巡本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雖然想出這主意,可也還在為日後如何應付那過場頭痛!想盡請享樂,豈不是更難!
朱厚聰此意正是解決了他心裡最大的煩惱,如何不讓他欣喜若狂!當即連連稱“好!”
然而榆木腦袋的守禮仍未能體察聖意,還在那忠君愛國:“此舉不可啊皇上!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出巡非一兩日可回,朝政繁忙如何可以荒疏!況且皇上乃萬金之軀,如果保護不周萬一出現任何意外,豈不天下大亂,還請皇上三思啊……!”
他的一片忠君之心自然不會得到應有的嘉許,只遭來白眼和冷哼!
朱厚聰不想讓他見疑皇帝面前,當下道:“哎!莫大人一片忠心可嘉,但你要明白,皇上出巡地方正是要確實的去了解百姓疾苦,好切實的施惠於民啊!皇上每日在朝上日理萬機,但所知也不過皆由人言,誰敢保證地方官吏真的會如實上報情況!萬一何處百姓現下正遭受著貪官汙吏的*,皇上身在皇宮如何能知道?所以,現在朝廷正好太平,皇上趁此時機去真見世情不是正好嗎!至於安全問題,皇上既然是微服出巡,外人無從得知。只要帶上一些得力的侍衛,當不會有何危險!反倒是如果勞師動眾,其實還更容易惹人注意,你說是不是!”
正德連忙附和,弄得守禮一時也難以反駁。
見他不語,正德忙道:“不錯,正如聰弟所言,此事就以此辦好了!至於隨行人等,除你二人外,你們兩個再去侍衛營挑選幾個功夫不錯的,至於宮裡……”
朱厚聰當即介面道:“皇上出巡的事必然不可以公之於眾,不如將朝政暫時交由六部同理。而對外,皇上不如宣稱偶得先皇託夢,因而決定閉關太廟守孝!至於時日,少則三月,多則半年便可回宮……”
按道理說,於公正德身為一國之君當然不該為了貪圖一己享樂荒廢朝政!於私,他如果真孝順更不該假借亡父之名胡來。可他本就剛愎自用之人,還一心認為今時今日的江山真被自己治理的多興旺發達呢!而孝心云云,他為了能儘快去玩根本想都沒想!
當下計議已定,守禮見自己顯然是獨立難支,只好仔細尋思該選侍衛營裡哪些侍衛的功夫好,又忠心!
正德如願以償,自是歡喜無限!只等一切安排妥當,便可以去盡請的享樂了!只是等待的日子,也是非常難熬的!
出了皇宮,朱厚聰約守義到府上去商量皇帝出巡的事。從中午到晚上,兩人總算把所有事情都商量妥當。甚至對出巡的路線都著意的佈置了,而朱厚聰根本不在意這些,其實不過是一直順著他的話去點頭而已!因為他心裡很清楚,一旦出去了,皇帝難道會聽從別人的安排……?
任由守禮一個人在那自說自話了許久,見他終於自以為把所有事都安排妥帖了,常常吁了口氣!
朱厚聰微微一笑:“守禮一片忠君之心實在可嘉!若是朝中大臣皆如你般忠心不二,我大明江山就真的能千秋萬載了……”
守禮忙謙謝道:“王爺言重了!正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既然已經入朝為官,當然要為皇上分憂解勞!只可惜皇上看起來真的是急於出宮,我因時間緊迫恐怕還有些考慮不周的地方,還請王爺示下……”
朱厚聰輕輕啜了口茶微笑道:“守禮你過慮了!當今天下四海昇平,且皇上這次又是微服出巡。我們只要沿途小心掩飾身份,想來也不會出現什麼事!況且如今月影門勢力遍及大江南北,萬一有什麼憑你白三爺的赫赫威名還怕不能平息嗎……”
守禮赧然笑道:“王爺過譽了!家父離京時曾說過,從我為官之日起,就再也與月影門,與江湖毫無瓜葛!今後我只會一心一意為百姓謀福,為朝廷盡忠……”
“哦?流香是這麼說的……?”
“正是……”
沉吟半晌,朱厚聰緩緩道:“守禮,我與你爹義結金蘭。現在你一個人在朝廷做官,你爹孃兄弟都不在身邊,就算沒有你爹的囑咐我也自然要照顧你。所以,今後在外面我們以官職相稱,四下裡你不妨就叫我聲伯父好了……”
“既然如此,小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嗯,好!哎!其實,說起來流香也太忍心了!你年紀輕輕一個人在京城,本來就是人孤勢單,他至少也該留幾個人來照顧你啊……”
守禮正色道:“伯父誤會了!爹曾說過,十年寒窗苦,一朝得中雖可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