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時候,常常也是最害怕的時候。我們不得不坦誠於自身的怯懦與虛偽,放縱與墮落;不得不編造一千個理由來肯定現在的自己。於是,我們在自欺欺人裡往往睡得更香而在需要去奮鬥的理想中卻時刻瑟瑟發抖。
——摘自肖克《我的奮鬥》
“苟哥只要手一鬆,這個基地裡面估計沒有人可以活得下去,基本上差不多和一枚戰斧導彈直接命中我們這裡類似的效果,畢竟那是地球上最烈性的炸藥。”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我曾經在一份情報裡面看到過,強大如變形金剛那種在戰斧之下也會第一時間選擇逃避、隱藏。”
周偉這幾句話果然讓原本大刺刺的陳琨一下把警覺提到了高點,到現在,肖克已經是不省人事,他卻毫髮未損。如果在小苟登場之後鬧出點皮破流血,哪怕是灰頭土臉都是一個笑話,身形連閃,他飛上了高空,一柄飛劍繞著他不停的盤旋。
他看著衝到基地外面的越野車,冷笑不止,真的被他們這樣跑掉了,大家也不要修真了,他這個金丹高手也該買一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手一抬,飛劍如離弦之箭憑空一閃,凌空直插進越野車引擎蓋上,幾聲暴響、一陣青煙冒出,車子熄了火。
掐訣一引,飛劍從車頭透體而出,圍著車身不緊不慢的拉出一條線,光頭一隻手護著肖克,一時之間竟然不敢下車。小苟看得是睚眥俱裂卻無法可想,能夠逼退陳琨,他已是法寶盡出,能夠打的主意想的辦法都用上了,現在陳琨一旦不搭理他,轉為對付光頭和肖克,他只能是眼睜睜看著。
王志堅越來越著急了,他以為雙方打不了多久,但是小苟的重武器一現身他就知道糟糕了,陳琨丟不起這個人,小苟也不肯束手就擒,如果小苟一氣之下真的引爆了那渾身上下幾十塊C4,肖克醒來之後他怎麼去面對他的怒火,這他媽就是一個人形核彈吶。
從來,王志堅就不敢小覷肖克,剛才和陳琨的對抗,雖然他不知道肖克摸出匕首指著自己是什麼意思,但王志堅剛肯定那絕不是自殺,肖克一定是有其他用途。他只能是不斷的給總部打電話過去,但是那邊出了開始打透過一次之後就一直佔線是忙音,他重重的一拳砸在地上,拼命的開動這腦子想要找出一個可行的方案阻止這場戰鬥往不可控的深淵滑去。
直升機的螺旋槳轟鳴聲由遠及近,陳琨抬頭看了一眼,他不害怕這種普通的運輸直升機,上面搭載再多的人對他都不起作用,他的視線鎖定在那輛越野車上,飛劍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在那裡盤旋,之所以沒有指揮飛劍直接攻擊,那只是因為他想活捉肖克,一個治癒術已經是讓他心癢癢了,萬一還能夠挖掘出更多的秘密呢。
來的直升機一共三架,後面兩臺明顯呈護衛狀散開在兩側。前面那臺直升機直接往空地上降落下來,後面兩臺直升機艙門大開,幾個戰士的槍口指向場地各個可以供人藏身的地方,警戒異常森嚴。
被一群戰士簇擁著跳下直升機的是鄒副部長那個老頭,他彎腰低頭在眾人的掩護下快速的小跑出螺旋槳的位置,叉腰站在陳琨和小苟之間,然後從身邊的戰士手裡接過一個微型擴音器湊到嘴邊。
“陳琨,你他***給老子下來,苟堅強,把你那身混賬東西脫下來,麻痺的,你們非得搞得個雞犬不寧是吧,老子想***好好休息休息都不行,還要趕過來給你們擦.屁.股,我呸……”
這一堂臭罵啊,那個痛快淋漓,和這老頭比起來,那些罵街的潑婦都要自愧不如。老頭罵得興起,一把拉開衣襟,接過戰士遞來的一瓶水,暢快的灌了一汽,瓶子一扔,問候戰鬥雙方兩邊祖宗十八代的各種語言不堪到了極點,每句話不離想要和陳琨的、苟堅強的往上多少代的女性先人發生各種超出友誼的關係。
陳琨早就飛了下來,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垂手低頭的聽著就是,國安總部他最怕的就是這老頭。當年,陳琨那是築基期,這老頭就是這幅模樣,現在,陳琨金丹期,老頭的白髮還是那麼多。
而且,當初陳琨在築基期的時候,帶人圍攻美國的一個基因變異戰士小隊,人家躲在一個堡壘裡,他們幾次進攻不僅失敗還死傷無數。就在陳琨急紅了眼,準備殊死一搏,老頭來了,第一條命令就是所有人撤退五百米,然後他一個人大搖大擺走了進去,沒有任何聲音,十來分鐘,他拖著一根長長的繩子,繩子上拴著那整個小隊的基因戰士,老實得好像一群螞蚱。
兩個戰士走近小苟,不理會他任何的咆哮、威脅,一把按住他,就像暴徒按到一個美女那樣,粗魯的把一串串的C4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