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的打工妹一個,您二小姐才是老闆,往後請直接叫我葉萱吧。”
“哎喲,什麼還不還的,大家都是為了瑁輝而已。”陳怡芸聽了葉萱的這番話,恰似八月裡吃下了個冰甜的哈根達斯,看來,大姐的策略是對的,這女子果然市儈還識趣,一點小恩惠就曉得該換老闆了。恩,看來這錢沒白花,她得意地揚了揚頭:“好了啦,我們回行裡去吧!”
“喛!”葉萱只有應的份。
“不行,”怡芸轉轉念,暫時還不能這樣張揚吧,她看了看都快可以把葉萱淹沒了的物品,“我還是叫司機先幫你把東西送回家去吧,必竟,還不能讓行裡的人知道我們是好姊妹的啦!”
聽到“好姊妹”三字時葉萱只覺頭皮一陣發麻,見她已拿起電話在叫司機了,無奈搖搖頭,由她吧,只要他們這些老闆高興就行。老闆,這兩字令她的腦裡浮現出了大少,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這個中午會怎麼想?太複雜了!她甩甩頭,萬事但求問心無愧。
“對了,大少的新私助找好了,我交給了歐陽珊,你看看那塊還有沒有什麼要交待她的……”,打完電話,陳怡芸想起了這檔子事。
“新私助?”聽到此葉萱怔住,大少的新私助,是呵,以她現在的工作份量,哪還能再兼著大少的私助,可是,可是又好似有哪裡不對,她的心隨著思想飄浮了起來,雖見著陳怡芸似乎還在絮絮地說著什麼,但卻是絲毫都沒有聽進去了。
“葉萱,”怡芸扯了扯她,“車來了,快把東西放上去吧。”
驀然回神,葉萱看見怡芸的司機已經站在了面前,正準備從她手裡接過物品。一把全遞給他,葉萱顯得有點慌亂地說:“二小姐,我還有些事沒處理,這裡麻煩著你,我得先走了。”說完,兀自向銀行疾步走去,餘下怡芸在背後撇撇嘴:淺薄!一聽得有新私助來接手,恨不得馬上就交待完畢好全心全意去做副總的!
葉萱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別人的認知。她給大少做了三個月的私助,什麼都好,獨獨大少的身體如根刺卡在心裡,那男子哪是個會照顧自己的人啊,還有那救命的藥,牽扯著鏡苑裡的人心……複雜如斯,新來一個人什麼背景,能搞得定嗎?能保證大少無恙嗎?邊走邊想,邊想邊嘆,不知覺差點撞上人,定神看去,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瑁輝21樓,歐陽珊正立在面前擔心的望著她:“葉總,您的臉色好難看,您沒事吧?”
“沒事,大少呢?”撥出口氣,穩了穩神,葉萱問道。
“在裡面。”歐陽珊衝他的辦公室嚕嚕嘴。
“聽說新來個私助,履歷呢?是誰安排的這事?”
歐陽珊略有些遲疑,這是她管的事嗎?忽想到大少對她的重視程度,還是照實說了:“是的,她叫趙依依,是人事部上午快下班時帶過來的,履歷我剛交給大少,人安排去做體檢去了。”
人事部安排的?陳怡芸!葉萱不作聲了,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來回踱了兩趟,臉上苦惱的表情令得歐陽珊也不敢多說什麼。終於,她停了下來,望著大少的房門,猶豫一分,為難兩分,卻還是帶著七分的勇氣,走了過去。
敲門。
裡面響起聲音:“請進!”
推開門,大少正坐在落地窗前望著遠處一付沉思狀,見是葉萱,他揚了揚眉,轉回到桌前。
“大少,聽說人事部安排了一位新私助給您?”葉萱說著,眼睛瞟到了他桌上那杯敞著蓋的涼茶水,也不知是歐陽珊忘了給他蓋蓋還是自己粗疏,不管怎樣,這麼冷的天,他怎麼能喝涼茶?
“是啊,怡芸說我這兒斷斷少不了這樣一個人,而以你現在的工作量,定是無法兼顧的,所以,他們重新調了人過來。”他邊答,邊略帶研判地看著她上前將桌上的一杯茶拿到漱洗間倒掉後,復泡了杯熱茶,放到他手裡。
“能不能先給著我帶一個禮拜?好歹我也做了大少三個月的私理,您的習性多少可以教些給她。”房間裡什麼時候多了束鮮花,沒人告訴歐陽珊大少有哮喘,不能接觸很多譬如象鮮花這樣的過敏原嗎?葉萱皺起了眉,徑直走過去連瓶帶花抱到門口:“歐陽!”
“把花抱走!大少有哮喘,這些個過敏原以後再不要拿進他房裡了!還有,千萬別在他房裡噴殺蟲水、清新劑之類的刺激物,沒事自己多找些資料學學,別好心辦錯事。”她雖是輕言細語,歐陽珊卻早已滿臉通紅,喏喏應著接過花瓶。
轉回房,卻聽他問:“你是來做疾病預防檢查的?”
葉萱大窘,一層紅暈迅速染上了雙頰:“對不起,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