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他看著她羸弱的背影,語氣放軟地道。
她低幽地說:“難得又如何,我對他沒有感情。”
“感情需要時間培養,一旦成親當夫妻,你們自然有長久的時間可以慢慢培養感情。”
“如果培養不出來呢?我的心裡永遠都有著大哥的身影,卻必須為另一個男人生兒育女,這種生活會幸福嗎?”
“一切都是未知數,但我相信你一定會幸福。”
柳顏將被子拉得高高,將頭埋入被子中,不答不說話。
“你累了,休息吧,我走了。”
他看著鼓起成小丘的被子,嘆了口氣,不留戀的轉身走出內室。
當大門合上時,躲在被中的人兒這才哭出聲;而睡得香甜的香香被門聲嚇醒,聽到柳顏的哭聲,驚慌失措的奔進內室。
“小姐……太好了,你醒了!小姐,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剛才是誰進房間?小姐……”
回答她的只是不斷的低泣聲。
柳顏與病痛纏鬥了整個冬天,進入了春天。
窗外綻放的小白花,淡淡的香味隨風飄進屋內,柳顏悠悠轉醒—嗅著香味,側身看著枝上的白花,又開始出神。
“小姐,該喝藥了。”香香端著藥盅進內室,一見她醒了,露出笑容。
她淡淡的瞥了藥盅,柳眉輕輕地一蹙,這幾個月喝藥,喝得她一嘴的苦味,連身上都沾染了藥味。
“我沒事了,不用再喝藥。”她轉身朝內睡去,不想再喝什麼藥。
“小姐,你怎麼能不喝藥呢?你都瘦了一大圈,不喝藥不行的。”
“我說不喝就是不喝。”她不理會香香的哀求,睜著眼瞪著白牆。
“小姐,你不喝藥,奴婢怎麼和少爺交代呢?”
“我的身體關他什麼事,反正他又不在乎我。”心裡惱著他的無情,自那夜她醒後,他就不曾出現,教她的田心念如何發洩?
“怎麼會不在乎呢!二小姐總是會將小姐的情況告訴少爺,這些補藥、大夫的用藥,全都經過少爺的認同才用呢。”畢竟跟著主子好幾年,再不明白主子心裡愛的人是誰,那她這個待女就做得太失敗了。
“是晴兒告訴他,又不是他主動詢問,又怎麼稱得上在乎呢?”她水眸泛霧,苦笑著。
“小姐——”
“罷了,是我自己傻,如何怪他?”聽見香香著急的聲音,柳顏又心軟了,緩緩坐起身子,“藥拿來吧。”
由晴兒口中得知,他將延後的親事選定在近期內舉行,原本好轉的身子又病了。心放不開,再多的藥也是無效。
“是。”香香連忙將藥盅交給她,看著她皺著眉一口將苦苦的藥汁吞下後,又遞上一杯溫水讓她清去口中的藥味。
“小姐,你還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我想看看書,你將桌上的書拿給我。”她倚著軟枕坐著。
“是。”香香依話將書取來給她,看著她翻著書頁,陰鬱的神情似乎開了些,這才放下心。
才看不了幾頁,房門就被推開,莫晴兒的聲音傳了進來。
“顏姐!”
“你來了。”有人來陪著解悶,柳顏才稍展笑顏。
“你藥吃了嗎?”莫晴兒習慣性的總會問上一句。
“我的身子早好了。”
“我知道你這是心病,一定要心藥醫,才能真正痊癒。”
“反正好不好都無所謂……”
“顏姐,你真的打算棄械投降嗎?大哥怎麼說你就怎麼做?你真的愛他,就要盡力逼出他的真心,讓他不能再逃避自己的感情。”
“他對我只有兄妹之情。”柳顏無力的垂眸,低喃道。
“不可能,我覺得哥哥不可能不喜歡你,哥哥疼你比疼我這個親妹妹還多,可是在你生病後,他卻躲著不見你,行徑太詭異了。”莫晴兒圓眸骨碌碌的轉著。
“是嗎?”柳顏淡笑,不以為然。“我還願寧是你,血緣永遠切不斷,但是再疼的異姓妹妹,遠嫁了,時間久了就只剩下回憶。”
“所以不要回憶,你要極力爭取啊,如果大哥固執,你就要比他更固執,這樣才能真正打敗他,讓他屈服。”莫晴兒不斷煽動柳顏去挑戰大哥。
柳顏默然,但她的心也因晴兒的話而蠢動起來,滿腔的愛意若春蠶,執意將心中對他的愛吐化成絲,緊緊纏縛他;即使自己他嫁,也只會成為一盞因思念而狂、為情垂淚成灰的臘炬吧……
因為